白芸寧見香羅這麼凶悍,也是有些無語,見這個大夫被香羅給嚇得夠嗆,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小羅,你怎麼對大夫這麼不禮貌?”
說完,便笑著對這個大夫安慰一句:“大夫不用擔心,我的這個書童不懂事,您隻要給我診治就好了。”
大夫緊張的額頭上開始冒汗,被一個小書童這麼冤枉,他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直接消失得了。
好歹自己這麼多年行醫,總不能在這種時候晚節不保,聽了白芸寧的安慰,這才慢慢的放心下來。
依然紅著一張臉,結結巴巴的看著白芸寧:
“想不到白公子的骨骼居然如此的瘦削,實在是出乎老夫的預料,那個,不知道公子到底是哪裏扭到了,怎麼老夫沒看到哪裏腫起來了?”
白芸寧早就知道,自己裝扭傷的情況,隻要 是有大夫過來看,立刻就能夠看出問題所在,確定自己是裝的。
不過她也並不著急,畢竟她的目的就是騙個大夫來,根本就不擔心對方會不會識破自己的詭計。
因為她篤定,現在在招待客人的穆清風,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找自己,看自己怎麼回事,應付一個大夫,對於她來說,再簡單不過。
反正自己就是想要給香羅一個機會,讓她去查看一下,穆清風見的到底是什麼人。
現在看香羅的神態,似乎也沒有讓自己失望,應該是完成任務了,便就直接起身,坐直了身體,朝著大夫眨眨眼。
“表麵上看起來,似乎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也沒有紅腫,但是您能保證我沒有傷到筋骨嗎?”
“這,老夫不敢保證。”
這大夫看著白芸寧這個動作,心中十分奇怪,眼前的這個位公子,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怎麼感覺不對勁?
見大夫的回答也多了幾分躊躇,她便將自己的褲腳給擼了下去,笑嘻嘻的看向了這個大夫,對他繼續說道:
“剛才扭到的時候,我確實聽到咯嘣的一聲響,整個腳痛的不得了,根本連路都走不了。”
“可是現在看來,公子行動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不知道老夫是不是能告辭了?”
這大夫覺得,自己看著白芸寧臉上的笑意,心中就有些不安,總覺得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且慢,大夫你都還沒有給我看,就說我沒事,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白芸寧可不想就這麼放過他,直接起身擋在了大夫麵前,阻止他想要趁早離開。
大夫聽了白芸寧的話,不明白眼前的這位公子是什麼目的,隻能驚訝的看著她:
“公子,你這是何意?”
“我剛才真的是扭傷了,可是現在卻不知道,是不是時間長的原因,現在卻沒有這麼痛的感覺了,而且我現在發現似乎也可以行動自如了,看來是讓您白跑一趟了,我現在好像沒事情了。“
這大夫聽了白芸寧的這話之後,當場有些傻眼:“既然公子都已經沒事了,你為何還不讓走呢?”
他行醫這麼多年,雖然沒病裝病的人不少,但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沒事還不讓自己走,難道是自己有什麼值得對方圖謀的東西?
這大夫思索著,不過也明白,看來對方不過是找了一個借口罷了,卻也並不好說什麼,也隻能看著白芸寧的這副舉動賠著笑臉,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的話,看來應該扭傷的並不太嚴重,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說完這話,大夫原本打算離開,可是白芸寧卻忽然又朝著他走兩步,伸手攬住他的肩膀,湊在耳邊對他說:
“這位大夫,好端端的,你幹嘛急著走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你可是盯著我的腳發愣來著。”
“這,這是我的診斷需要,並不知道你是女人。”
對於白芸寧剛才提到的事情,這個大夫自知理虧,心虛的垂下頭去,心中卻暗自罵起來,這位白公子在府裏住了這麼久,他還真不知道這人是個女的啊。
東禦國的百姓們,民風淳樸的很,一直都是男女授受不親,所以白芸寧就是利用了這樣的風俗,來設計陷害這位大夫。
“你先不要著急,別擔心我不會陷害你的,隻是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你一下。”
白芸寧轉身,帶著平易近人的微笑,對大夫極為耐心的解釋。
"這,老夫擔心,老夫的能力有限,恐怕不能解答您的疑惑,還是先告辭了。“
這大夫一聽這話的苗頭,就想都不想,直接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再次抓緊了自己肩上的藥箱子,準備奪門而出。
白芸寧也預料到了他的意圖,直接對香羅使了個眼色,而香羅看到了主子給自己的眼神,也立刻眼疾手快的向前一步,順手去把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