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十分意外,香羅居然從一個箱子裏鑽出來,這種神奇的經曆實在是讓他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似乎在做夢。
比起他的驚訝,香羅簡直是冷靜多了,朝著他小聲喊道:“冷言,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聽了她的呼喊,冷言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走過去,幫忙抬起了箱子上的蓋子,把裏麵的兩個人給弄出來。
看到了和香羅一樣,一身婢女裝扮的白芸寧,冷言更加覺得無語,衛風那個家夥,居然想出了一個這樣的辦法。
“白小姐,你們沒事吧?”冷言抓緊時間打量著白芸寧,確認她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以防自己回去不能向君正皓交代。
白芸寧看著冷言這副模樣,趕緊對他提醒一句:
“這裏說話不方便,趕緊離開。”
冷言立刻明白過來,她們是躲著出來的,若是在這裏說話,被人看到了的話,豈不是要暴露了?
“走,到房間去。”
冷言趕緊左右一邊一個,扯住了白芸寧和香羅兩個人,警惕的朝著周圍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貓著腰帶著她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將兩個人帶進了房間,冷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對白芸寧行禮:
“白小姐,我們來遲了,才讓你被穆清風那個家夥給軟禁了這麼久,希望你能夠見諒。”
白芸寧微笑著擺擺手:
“無妨的,這有什麼,不過說實話,穆清風府上的夥食還是不錯的,你看我都胖了不少。”
她的話,讓香爐頓時感覺到十分鬱悶,腦袋盯上頓時飄過了一條黑線,扯了扯她的衣服: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好啦好啦,長話短說還不行?”
白芸寧先白芸寧轉頭看向了冷言,收起了自己剛才的笑意,十分認真的看著他:
“現在咱們要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裏,回西陽國去找君正皓。”
冷言在昨天晚上,已經收到了消息,自然知道東禦國太子和北齊國人見麵的事情,至於他們在密謀著什麼,那個臥底也說的非常清楚,便不再追問:
“好的,屬下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都能夠出發,不過出發之前,小姐還得換一下衣服。”
冷言看著穿著太子府服裝的兩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立刻就明白了,當初白芸寧和香羅估計也是用這樣的方法,從戒備森嚴的太子府逃出來的。
這個時候,白芸寧和香羅互相看了一眼,才想起來她們還穿著太子府婢女的衣服,若是就這樣跟著冷言出去,估計很快就會被抓回來!
“也好,隻是我們並沒有帶女裝,你們這邊有沒有多餘的衣服?”白芸寧想起來,她和香羅這一路上,穿的都是書生的衣服,但是現在要走,是不能和以前一樣裝扮的,很快就會被認出來。
冷言笑著拎出兩套男裝:“你看,衣服我都幫你們準備好了。”
說罷,便十分紳士的走出去,隻剩下白芸寧和香羅兩個,看著兩套鏢師的衣服,大眼瞪小眼。
“小姐,咱們穿這衣服,恐怕不合適吧?”香羅遲疑的抬起眼睛,朝著白芸寧的方向看去,結結巴巴的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白芸寧看著香羅,又看看這身衣服,配合的點點頭:
“是啊,若是鏢師的隊伍裏,忽然出現了兩個瘦弱的白麵書生,恐怕除了不瞎的人,都會對咱們產生懷疑。”
“那咱們該怎麼辦?”白芸寧的分析,頓時讓香羅更加到擔憂起來。
白芸寧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妙計。”
到穆清風送完了北齊國的這些客人之後,原本想要回去,去安撫一下白芸寧的情緒,畢竟這麼多天,自己都冷落了他,怕他心中有什麼不滿,再生出了不好的情緒。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回府,就又接到了宮中父皇來的聖旨,說是有緊急的事件,要召見他,於是他便隻好急匆匆的進了宮。
等到說完了宮裏的事情,天色已經快要黃昏了,原本皇上是想留他一起用晚膳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穆清風總是隱隱約約,覺得心中可能會有事情發生,便婉言謝絕了皇上的好意,急匆匆的從皇宮趕了回來。
可是他才一回府,便見到了總管,正在門口來來回回的轉著圈子,臉上的神情看起來十分焦急,不知道還以為太子府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於是他便走過去,陰著臉表情嚴肅的對總管問道:
“你看你作為一個總管,居然在門口,如此神色慌張地轉來轉去,成何體統!”
總管原本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見穆清風遲遲沒有回府,心中十分的焦急,猶豫著自己要不要派人進宮去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