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白伯然說的也是很有道理,父女親情此乃人之常情,倒也讓人無法反駁。
聽了他的這話之後,君獻之似乎陷入了一種沉思,不過很快他便笑了一聲:
“白愛卿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也罷,畢竟它是你的女兒,雖然被打入天牢,作為父親,在臨走之前送她一程,也是理所當然的,既然如此,朕便應了你的請求。”
白伯然急忙磕頭:“臣謝皇上恩典!”
雖然口中說著謝謝皇上,但是白伯然心中,卻是有些失落,畢竟這一次他的任務是,想要勸說皇上,饒過白芸寧一命。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皇上卻直接就將自己的想法給否定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了轉圜的餘地,看來隻能實行第二個計劃了。
此時聽了君獻之的話之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可是又奈何皇命難違,雖然不能讓皇上饒白芸寧一死。卻也讓皇上已經同意了,讓自己可以和白芸寧見上一麵,便隻好趕緊謝恩了。
原本白伯然謝恩以後,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皇上卻完全一副不想再和他多說的模樣,朝著他揮了揮手說道:
“既然事情已經這麼決定了,白愛卿便趕緊,隨著蘇公公前往天牢,去和你女兒再見上一麵便是,朕這幾日被此事折騰的實在是疲乏,所以就先休息了。”
他的這話,讓原本還想再和他說上幾句話的白伯然頓時更加失望,沒有想到君獻之竟然直接對自己下了逐客令,無奈之下便隻好朝著他謝恩,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而蘇公公領了君獻之的命令,便也彎著腰走出來,追上了往外走的白伯然,朝著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白將軍,雜家奉了皇上的聖旨,帶您去天牢,和白小姐見上一麵。”
白伯然看起來,似乎有什麼心事,皺著眉頭聽了他的話之後,便細細地打量了他一番,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些頹喪的點點頭:
“那就勞煩蘇公公了。”
“無妨。”
蘇公公臉上帶著笑容,卻趁著白伯然沒有注意自己,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這副神情,雖然從表麵上看的出來,白伯然似乎有些擔憂。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白伯然這次進宮來,定然還有其他的目的,可是也不好說破,便彎著腰急匆匆的,帶著白伯然,朝著天牢的方向走去。
白伯然隨著他的腳步,卻越走越慢,他的心中此時有不少的擔心,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正午時分,自己的手下給自己帶來的那封信,信上要求自己,想辦法去找皇上說情,希望能夠放白芸寧一條生路,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就先想辦法去見她一麵。
白伯然實在是奇怪,為什麼那個人,會忽然下這樣的命令,畢竟之前,他們可是被要求,想辦法把阻礙了他們路的人給清理幹淨。
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的計劃沒有成功,反而還在中間出了些紕漏,導致君獻之重新回到了皇位,這讓他們的大計險些功虧一簣。
不由得,他攥緊了自己的袖子,裏麵放著一個被要求要交給白芸寧的信物。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天牢門口,因為蘇公公的連續兩次造訪,這裏的人早就已經對他十分熟悉了,於是便對他打個招呼:
“蘇公公,您這是又來探望了?”
蘇公公臉上帶著笑容,這次自己可是正正經經的奉了皇命,自然態度坦然的很,指了指身後的白伯然,對守衛道:
“雜家今日,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帶著白將軍過來看看他的女兒。”
白芸寧是妖女轉世的事情,早就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出了天牢裏那些無法和外界聯係的人,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守衛聽了,更是用一種十分同情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白伯然,朝著他輕輕的點點頭:“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邊進去就是了。”
蘇公公便帶著白伯然走進了天牢。
白芸寧和君正皓兩個,已經商量好了對策,至於出去以後怎麼做,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畢竟隻要自己帶著白芸寧出去,便會成為全天下的敵人。
為此,君正皓也下定決心,就算是要和天下人為敵,也必須要保證,白芸寧是安全無虞的。
“你真的確定了要這麼做?”
白芸寧看著眼前的君正皓,對於他說出口的決定,感覺到十分的詫異,同時也明白,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很大一部分是為自己犧牲的。
君正皓神色凝重的點頭:
“原本我確實對於那些,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是現在居然有人如此的大膽,而且父皇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為了你我以及父皇的安危,必須要先擺脫現在的處境。”
“說的沒錯,出去以後必須要先找君老頭,我總是覺得不放心,對方居然這麼大膽,敢對君老頭下手。”
白芸寧點點頭,君正皓所想,也正是她擔心的問題。
正當兩個人低聲討論著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兩道人影,朝著這個地方走過來,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君正皓輕輕的拍了拍白芸寧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