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馬和兵國安靜坐在最後的一桌上,四周有各種各樣的人。代馬所在的班級是高一九班,班級有五十四人。他一一看過大家,對於大家的麵容都有所記憶。
他們兩人也和四周的人閑聊了幾句,不久老師來了。他是一個戴眼鏡的寸頭老師,三十來歲,看起來很精神,叫王不平,是他們的數學老師也是班主任。
王不平講了一個小時的話,而後他挑了幾個人去搬書,隔天開始上課。
回到宿舍後,代馬就在想著兩件事,一是自己上學的事,他有必要再去找任少則。另外一件是軀靈奇的事,為什麼白執事這種非常人會出現在了那場廝殺中。有了決定,代馬當天夜晚就出行了。
代馬到了任少則房子的外麵,他敲了門,有人開了門。任少則一見到是代馬就狠狠一甩,卻被代馬單手撐住了,他雙手用力推也紋絲不動。代馬一步跨進來,準備責問的他看見了任少則的家人。
“喲,這是誰呀!老則的學生嗎?快來一起吃飯。”一位中年婦女端菜上桌,看見了代馬連忙招呼著。
代馬當時就懵了,他原本是準備擺出凶狠一點的表情的,見到了這麼客氣的主人他隻能笑笑,看了看那尷尬的任少則,“我來找任老師談論一些問題的,打擾了。”
“怎麼會呢?來,先過來吃吧!吃完了再討論。”她熱情招呼著,這時任少則的兒子也出來了,他躲在中年婦女後麵,探出了一個小腦袋羞澀看著代馬。代馬突然感覺對方好溫馨,他的目光又看了看任少則,對方的眼神巴不得自己走。
代馬心想,自己本來是準備硬來的,小六哥說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怕硬的。不過再見到了對方的家人後他覺得自己不能破壞和諧的家庭,可他也不能就此離去。
於是代馬歡喜地留下來了,他和任少則等人“愉快”地吃了一頓飯,閑聊了一會,代馬起身告別,不過眼光卻是掃過了任少則。他臨走時說:“如果任老師現在沒空我可以下次來,老師總會有空的時候。”他轉身離開,任少則站了起來,說:“來,我送你。”
“你為什麼這麼冥頑不化!還找到我家來了!”到了樓下,任少則指責代馬說。代馬看著對方的嘴臉有些不爽,一開始自己來拜訪的時候對方就是一個好老師的形象,可現在看來卻不是,代馬反擊說:“任老師,答應了介紹我進入三中的,可你卻把我丟到九中去,這到底是為什麼?”代馬不忿問。
“是你自己沒聽清楚,這種事怎麼能怪我呢。”
“當初你說的就是三中,這種事你有必要耍賴嗎?”
“我覺得你可能誤會了,三中不是想來就來的,我說的三中指的是曾經的附中,也就是九中。這話我對你說了不止一遍吧。”
“可是九中早就和三中沒什麼關係了,你這是玩文字遊戲。”
“不,我說的話是政治語言,你不知道外交都是這麼說的嗎?”
“我尊敬你叫你任老師,可如果你不給個交代,我也不知道我會怎麼將這件事鬧大,上報紙可不好了。”
“你有什麼證據,沒證據我還可以讓你學都上不成,我可認識幾個法院朋友。”
代馬一笑,他等對方這一句話已經很久了,他拿出了手機,晃了晃,說:“現在不就有了麼。”他輕輕一按,手機就開始出現了一段對話,正是剛才他們的對話。
任少則一時臉紅無比,他手猛一抓,代馬向後一跳躲過,將手機收回,“任老師,不是我說你老,可你是搶不了的。所以請你給我一個解釋,這樣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
任少則不信他還鬥不過一個毛孩了,他往前俯衝,往代馬衣領抓去,可代馬將其手彈開,而後抓住對方並將其拎起後輕輕一方,任少則就癱坐在地上了。
“我以前可以練過武的,你不是我對手。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咱們就算翻臉了。”代馬居高臨下看著對方說。任少則的眼珠子轉啊抓的,他平時算聰明過人,不過此時卻沒有什麼辦法。
“把你弄走不是我的意願,可是我不能說。”任少則最後妥協般說。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你嗎?”代馬問,不過任少則卻是沒有回應,垂頭喪氣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