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快跑……”

警笛的聲音刺耳的劃破了長空,原來根本就不把警察放在眼裏的山口組,在一場山崩地裂的大爆炸聲中嚇跑了膽,像老鼠似的四處逃竄。

“是警察,快跑……”

“不準走,夫人受傷了,快點去叫醫生!”蘇湛的腿被大石頭壓住,動彈不得,他扯住身邊逃竄的一個男子,吼道。

“滾開!”手裏抱著值錢東西的男子,狠狠的踹開蘇湛的拉扯著自己的手,罵道。然後那個男人撿起地上散落的錢,鼠竄而逃,很快消失在蘇湛燒紅了的眸子裏。

“可惡!”蘇湛仰頭看著天,動了動右腿,那裏早已痛的沒有了知覺,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的渺小與無力,“麻衣,你忍一忍,一定會有人救你的。”蘇湛給一直淡淡的笑著的麻衣打氣。

“kevin,我愛你……”麻衣用盡最後的力氣吻上了蘇湛的唇,蘇湛隻感覺唇上一片冰冷,他沒有推開她,隻是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心裏一陣一陣的難受著。

“麻衣……”

……

直升飛機盤旋在山口組的上空,正在緩緩的上升,坐在飛機裏的許念恩看著下麵一片火海,巨大的火球衝入天空,將靜謐的夜燒的通紅,有的人被火燒著,亂竄著,結果更多的地方燃燒起來,許念恩眼中的是一片人間地獄,忽然一個白影倒影在她的黑眸中,那個白色的人影懷中抱著一個女人,那麼緊的抱著她,全然不顧周圍的炮火,好像要和這片火一起消失似的樣子。

“衛郎,那個男人好奇怪,為什麼不逃跑?”許念恩對身邊的韓衛郎奇怪的問道。

“念恩,過來。”見飛機在紊亂的氣流中有些不穩,韓衛郎拉過許念恩,讓她老實的坐在他身邊,給她係上安全帶不讓她亂動。

“衛郎,你怎麼逃出來的?”

許念恩本來等著蘇湛救衛郎,沒想到半夜衛郎居然跑到自己的房間,拉著她一起溜了出來。兩個人一直不停的跑,後麵不停的傳來轟鳴聲,爆炸聲,許念恩感覺周圍的空氣都熱了起來,她不敢回頭,害怕他們會被抓回去,知道上了飛機,她撲通撲通亂跳的一顆心這才安靜了下來。

“警察把我救出來的。”韓衛郎撒謊道。

山口組,韓衛郎一直想要找他們報仇,沒想到他們自己居然找上門來了。

可惡!他們還以為他是那個軟弱的韓衛郎嗎?韓衛郎看著下麵的人間地獄,殘忍的笑著。看著下麵忙碌抓人的警察,韓衛郎唇角高高的揚起,“做人不能太囂張了!”

許念恩透過紅透的玻璃,上麵映照著韓衛郎俊臉的麵容,隻是那張俊臉的麵容笑的仿佛是撒旦一樣的邪惡,看到下麵的人間地獄,他居然在笑,那麼開心的笑容,許念恩還是第一次看到。

“衛郎……”

“念恩,陪我在國外待一段時間吧。”韓衛郎轉過身來,收起了他的邪惡,依舊溫雅的笑著,許念恩有點懷疑剛才看到的隻不過是她的幻覺。

“好,我也想出去散散心。”許念恩想到蘇湛,想到他的濫情,想到他的無情,隻覺得失望到極點,心情也跟著鬱悶了起來。

……

三年後,

拉斯維加斯某華麗的酒店內。

一群黑衣男人分站兩旁,剽悍的形象,讓酒店過往的行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首的男人穿著鐵灰色的風衣,長相並不俊美,但是五官卻很有立體感,綠色眼睛的斜下方有一條手指般長短的疤痕,反倒增添了抹性格。

看到來人,他豪邁的一笑:“Valery,你可算來了,最近可好啊?”說著上前給了來人一個擁抱,兩個人互相拍了拍後背,感情很好的樣子。

“還好。”韓衛郎笑道。

刀疤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驚豔劃過眼底,笑著看著許念恩:“這位就是許小姐吧。真是美人啊。難怪給我們的Valery迷成這樣。”

麵對著他的誇獎,許念恩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些什麼。看著這些人的行頭,她也能猜得出,他們絕非普通人。

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和這個刀疤男稱兄道弟的韓衛郎,許念恩十分的不高興。她不喜歡衛郎和黑道勢力這麼親近。在許念恩的生活原則裏,生意人就要老老實實,清清白白的做生意。

“走,許小姐。我給你們安排了酒宴,大家也累了吧。咱們去好好的喝一杯。”

“謝謝,傑瑞。”

說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包間走去。

在席間許念恩聽到韓衛郎喚他傑瑞。而其他的人都管他叫首領,不知怎麼的便想到了意大利的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