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太子之位順理成章落到雷文身上。不過是一夜的光景,卻改變了整個王室的命運。原本以為是大皇子的繼任慶典,現在卻淪為階下囚,三皇子搖身成了掌握天下命運的儲君。皇宮永遠是天下最大的馬戲團,這裏每天都上演著不同可笑,出人意料的戲劇。
雷文與格萊斯並肩走在回三皇子殿的路上,腳步聲響亮地回蕩在幽靜的走廊裏,牆上的蠟燭在暗夜中像鬼火一般隨風跳躍。天空黯沉的猶如黑幕,遮住原本璀璨的星空。
“你這一仗打得真精彩,連我也被你騙了。”格萊斯邊走邊說,不時地用眼角掃視著雷文。
“什麼意思?”
“原本以為你隻是想設計皇太子下毒,沒想到你還把收集的罪證放到太子宮裏,又故意讓禦林軍去搜查。你想一次拔掉這顆眼中釘,把他打入萬劫不複的地域。”格萊斯走在他身邊,目光像雄獅一樣快速掃蕩四周,未防隔牆有耳小聲嘀咕著。
“你也知道是罪證,我不過借禦林軍的手把它轉交給父王罷了。”雷文嘴唇微啟,流露出一抹戲謔神情。他真是小瞧了雷文。
“你已經成功了,什麼時候放人?”
“不,這隻是成功了一半,等我坐上國王的寶座,自然放你們走。”雷文盯著前方,從國王寢宮出來他眼裏一直漂浮著驕傲和勝利的光澤。
太子殿下。”一位女仆的叫喊聲從他們背後遠處傳來。他們停下步伐,回頭望去。女仆大步走向前,緩了口氣說:“殿下,公主由於剛才受驚過度身體不適,現在請您過去。”
“禦醫正在皇宮,不找禦醫來找你,看來公主的病很奇怪啊?”格萊斯嘴角衝著雷文勾出一則嘲諷的笑意。
他站在原地沉默不語,一雙暗流湧動的眼睛,伏在濃濃的眉毛下麵,和漆黑的夜晚對照,越顯得冷漠而枯澀。一分鍾的沉默後,他徑自走向凱西公主寢宮的方向。
格萊斯停下腳步,看著燭光中雷文高大陰森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沉思著,選擇跟他交易到底是否正確?
“三哥哥,恭喜你坐上太子之位。”凱西公主嬌美地抱住站在門口的雷文。媚態十足的把頭伏在他懷裏。卻在低頭的瞬間向剛才那位女仆使了一個陰沉的眼色,女仆即可心領神會,獨自退出去。雷文抬起她的小臉冷冷笑了一聲,攔腰抱起懷裏的凱西公主,把她輕輕放到床上,動作是那樣機械就好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務。
“三哥哥好久都沒有這麼親密地對待我,我還以為三哥哥變心了呢?”凱西公主坐在床上故意背過頭,崛起小嘴埋怨道。
“我怎麼會變心呢?隻是我們過於頻繁見麵怕父王知道。再說,我現在不是來了嗎?”雷文親昵地把雙手搭在她雪白撩人的肩膀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語,她眨了眨眼睛,回過頭對望著。“三哥哥,你會永遠愛我嗎?”
他慢慢地,將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唇上:“直到我生命的盡頭,我都會愛著你。”性感銷魂的語調仿佛能把人的骨頭都腐蝕掉。他熟練的翻身壓過她,瘋狂的吻著她,雙手本能地去撤掉凱茜身上多餘的衣物。不帶任何感情冰涼的吻,卻把身下凱西公主吻得花枝亂顫,酥麻急促地呻吟著。
他吻著她不經意地抬起頭,迎麵而來居然是伊琳娜驚愕,彷徨的藍眸。她雙手捧著雷文的鬥篷,用牙咬著下唇,太過用力嘴邊竟在瑟瑟發抖。強忍著滿眶淚水不讓它們掉下來。雷文立刻停止手裏的動作,心驟然一緊,緩緩直起身子。她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她都看見了?誰讓她來公主寢宮的?
“公主,屬下已經送來了太子的鬥篷,告退。”沒等凱茜公主回話,她隨手把鬥篷放在一把椅子上。快步向門口走去。屈辱,羞恥和著她沉痛的步子有力地回蕩在空空無人的走廊上。當她停在走廊的某個角落時,燭火把她籠罩在陰影中,像被風雪侵襲的薔薇,低下頭一滴淚珠悄然滑落。她是故意的嗎?故意讓她看見剛才的一幕,故意炫耀雷文會拿生命去愛她。心痛快撕裂她的五髒六腑,她覺得心髒快停止跳動。淚水偏偏不爭氣的滑落,越是強忍越是往外湧。她隻能加快腳步,最後大步跑向偏廳像迷失的船在尋找靠岸的港口,她覺得整個皇宮隻有那裏才最安全。
“是你叫傑西來的?”雷文懨懨坐在床邊,盯著前方隨風飄起的窗簾。
“我是擔心夜晚哥哥會著涼,才叫他把你的鬥篷送過來,誰知道他會在這個時候進來。”凱西公主摟住雷文的脖子,嬌聲嬌氣帶著無辜的口氣說。
“凱茜,幫我辦件事。”他回頭望著凱西公主,一陣憤恨的烈焰在他空虛的心裏直冒起來,雙眸閃著猛獸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