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我去!我去!”何諧趕緊縮起了脖子,求饒道。
“嗯,很好,我給你十分鍾準備。”孟羐兒點了點頭,又對李明浩說道:“你家應該距離不遠吧?我給你二十分鍾,畫兩張金符給我!”
李明浩苦著臉,心說不明不白地怎麼又被卷了進去,但他不敢多說,隻是點了點頭,撒丫子就向門口跑去。
“等下!”孟羐兒在李明浩身後喊了一聲。
“啊?”李明浩回轉過身,不明就裏。
“二十分鍾之後,小區門口見,如果你沒有做到的話……”
孟羐兒話沒有說完,就被李明浩捶胸頓足地打斷道:“如果做不到,我就自殘自宮自盡!”
孟羐兒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李明浩心裏狠狠捏了一把冷汗,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二十分鍾之後,孟羐兒和何諧坐在道長那輛破本田裏,曬得腦殼直冒黃油。
“耗子怎麼還沒來?”孟羐兒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有一種黑幫女老大的感覺。
“啊……那個……慢工出細活,畫符這種事情,還是用心一點比較好。”何諧明顯是在幫李明浩開脫。
孟羐兒沒有說話,距離她的耐心耗盡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還是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刷牙的?”何諧試圖轉移一下孟羐兒的注意力,這也是他能為李明浩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用手指啊!”孟羐兒看向何諧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啊?”何諧驚道。
“我們這些人,為了體驗生活,什麼苦沒有吃過,這點小事又能算什麼呢?”孟羐兒看向窗外的如火驕陽,那驕陽,永遠都是那麼高高在上,那麼不可親近,就像她自己。此時的孟羐兒,滿臉都是堅毅和倔強,那種氣質,不應該屬於一個如花一般嬌豔的女孩子,尤其是在二十多歲的年紀。
“啊……”何諧呆若木雞地應了一聲,有點心疼孟羐兒。帶刺的女孩兒,受過的傷一定比身上的刺還要多吧?要不是帶著刺,不知道又要受多少傷呢。孟羐兒這個女孩兒,一定有難以明說的悲慘故事。
“追靈,是作家嗎?”何諧想起昨晚在網上悄悄搜索了一下,“追靈”這個名字,如果是網上那個耳熟能詳的名字的話,那孟羐兒就是一個非常知名的恐怖小說家。
“是。”孟羐兒並沒有否認,事實上,她早就跟何諧提起過這件事,隻是何諧膽子比較小,很少去看恐怖小說,所以才不知道追靈的名氣有多大而已。
“你好厲害,跟你比起來,我們就是很平凡的人而已。”何諧這幾句話,並不是鑒於孟羐兒淫威之下的吹捧,而是發自內心的。
“那當然!”孟羐兒驕傲地點了點頭,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
何諧用餘光看到孟羐兒翹起的嘴角,竟是也跟著甜甜笑了起來。
“我來了!”李明浩這個二貨終於在孟羐兒的耐心完全耗盡之前趕了回來,砰地一聲打開車門鑽到了後座上。
李明浩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從懷裏掏出兩張金符,分別遞給了何諧和孟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