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少爺?”寧兒把玩著手裏的茶杯,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還請姑娘告知四弟生病的真相。”李安旬向寧兒道。
“你是希望他好的人,還是,希望他不好的人?”寧兒沒有正麵回答,仍然語氣平淡地問道。
“姑娘此話何意?”李安旬皺著眉頭問道。
寧兒輕挑秀眉,麵上帶著清淺的笑意,淡淡道:“李小少爺生病了,特意跑來問他的病情又偷偷摸摸的人隻有兩種。第一種是不想他好的,來打探情況是為了知己知彼,第二種麼,是想他好,卻又沒有力量正麵保護他的,隻能暗中打聽他的情況。李二公子,你,是哪一種?”
李安旬聞言一愣,定定地看著寧兒,半晌,無力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聲歎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有能力保護他,眼看著他病倒,我連過去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寧兒抬眸看向李安旬,皺著眉頭說:“他已經沒事了,你不必擔心,隻要避免再被人暗害,調養一些日子就好。”
李安旬的眉頭舒展了一些,“如此就好,我也可以放心回去了,畢竟‘我’現在還在南陽郡。今日多謝姑娘救了睿兒回來,李安旬欠姑娘一個人情,他日姑娘若有用得著在下的,在下定當竭盡全力。”
寧兒挑眉,“這麼說,你是偷跑回來的,別人並不知情?你對這個弟弟的感情不一般啊!”
李安旬瞪了寧兒一眼,解釋道:“在睿兒之前,家裏已有大哥三弟和我三個庶子,隻是於父親而言,我們都不重要,他會重用我們,但不會真心的疼我們,因為父親這一輩子,愛惜的人隻有嫡母一人。從小大哥就被送到郴州,我就被送到南陽郡,三弟被送到雲來郡,父親這樣做,既是避免我們與四弟相爭,也是讓我們將來輔佐四弟。”
“說真的,我更願意呆在南陽,雖然像孤兒一樣獨自生活,但至少不會看到父親疼愛四弟的樣子而難過。隻是睿兒和任何人都不同,他真心把我當哥哥敬重,我也把他當做唯一的弟弟疼愛,隻是我每年也隻有年節可以回來一次罷了。”
“我已經提醒過你父親了,他是個聰明人,你不必太過擔心,好了你快走吧,要是讓人看到,要拉我浸豬籠的。”寧兒向李安旬揮手道。
李安旬嘴角抽了抽,剛才還一副八卦樣,問出來了就趕蒼蠅一樣趕自己走,態度變得也太快了。
寧兒看著李安旬走了,眼珠子轉了轉,看來這個李安旬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看樣子倒是真心疼愛弟弟的,對他的印象不算壞,而且,有這麼個人欠自己一份情或許也是好事。
很快,小青找人送了熱水過來,還細心地找了一身幹淨的衣裳過來,“姑娘跟二小姐身形差不多,夫人便從二小姐新作的衣裳裏挑了一件過來,還說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寧兒看著小青手裏的衣裳,一件素色的羅裙,看上去簡潔大方。寧兒也沒有拒絕,她也沒打算洗了澡還穿著沾滿汗的衣裳,點點頭讓小青出去,寧兒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看著。待寧兒洗了澡出來,李夫人已命人送了飯食過來,寧兒早已餓了,沒多說什麼便坐下吃飯了,猛抬頭才發現小青和送飯過來的丫頭都一臉花癡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