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箏騎馬走在前麵,沒有回頭,道:“因為是你!”
楚陽澄一怔,半晌才道:“世子開玩笑了。”
阿箏沒有回頭,夜風中聲音有些模糊,道:“在你看來是玩笑嗎?若是你這麼想,那就是玩笑吧!”
楚陽澄還來不及細細想阿箏話裏的意思,四人已經趕到了朱雀大街,火勢很大,有禁衛軍在維持秩序,忙碌著救火。而負責京城禁衛的定北侯慕容雲橋立在火場外麵,看著火場皺著眉頭。
阿箏和楚陽澄走到慕容雲橋身邊,阿箏先開口道:“姑父,這邊情況怎樣?”
慕容雲橋見是阿箏過來了,皺著的眉頭鬆開了些,向阿箏道:“你回來的正好,你父親進到火場裏去了,都快半個時辰了,還沒出來,我擔心他出事,又不能走開。你在這裏看著,我去裏麵看看。”說著便要往裏走。
阿箏連忙拉住慕容雲橋,聽說父親進去快半個時辰了還未出來,阿箏也很擔心,卻不能讓慕容雲橋冒險,便製止道:“姑父在這裏等著,我進去找父親!”說著不由分說就闖進火場中。
“阿箏!”慕容雲橋想攔住阿箏,卻哪裏快的過阿箏,隻得看著阿箏的身影消失在火場中。此時火勢已經弱了許多,但燒過的房屋店鋪卻存在著無數的隱患,慕容雲橋擔心,卻又無計可施。
楚陽澄看到阿箏衝進火場中,心頭突然一緊,向慕容雲橋問道:“侯爺,安王爺為何會進入火場當中?”人總是當局者迷,就像楚陽澄會不顧一切將對方逼到絕境,而阿箏根本連前因後果都不問,就直接往裏麵闖。
“哎,我還來不及說,這小子就往裏麵闖。起火之後,我和三哥就趕過來了,沒想到沒過多久,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是錦年在他們手中,若要錦年平安,便讓三哥獨自到火場當中去見他們。三哥擔心錦年,也顧不得太多,就趕了進去。”
“他們說,你們便信了?”楚陽澄問道。
“若隻是說,三哥也不是這樣衝動的人,但是跟信一起送來的還有錦年的玉佩,那玉佩是錦年的外公悅王爺給錦年的,從未離身過。”慕容雲橋解釋道。
楚陽澄皺著眉,道:“聽雨,回去叫聽霜帶人過來接應,我進去看看。”說著便往裏麵走。慕容雲橋連忙拉住楚陽澄道:“陽澄,你怎麼也胡鬧?那火場豈是亂闖的地方!”慕容雲橋隻知道楚陽澄是文官之首,並不知道楚陽澄還是個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論起輩分來,楚陽澄也算他的侄子,楚家這一輩中也隻有楚陽澄是他看得上的,故而連忙製止道。
“表叔不必擔心,旭箏不管不顧的往裏衝太過危險了,陽澄進去,至少比他理智一些,就算找不到安王爺,至少必要的時候可以吧旭箏帶出來,況且,我已經叫人過來接應,必不會有事。”楚陽澄道,“信上可有說叫安王爺到何處去找悅華公主?”
慕容雲橋知道楚陽澄是個穩重的人,這樣子也有道理,便道:“信上說錦年在明月齋,正是火勢最大的地方,陽澄你畢竟是個文人,便在外麵等著,我進去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