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箏覺得就這樣坐著有些尷尬,便笑著問道:“你叫小魚是吧?這家裏就隻有你和你爹爹嗎?”
小魚抬頭看了阿箏一眼,隻覺得阿箏長得真漂亮,就是村裏最漂亮的春花也趕不上阿箏一半,聽到阿箏問話,便道:“阿娘前些日子不在了,如今小弟也生了病,爹爹在裏麵照顧弟弟。”小魚說著眼睛便開始發紅。
楚陽澄一聽,隻覺得這一家人萬分可憐,便道:“你的小弟生了什麼病?可看了大夫了?”
小魚搖搖頭,道:“沒有用的,小弟和阿娘是一樣的,村裏別家也是這樣,誰都救不了,村長爺爺說,隻有有一天村子裏的人都死了,這個病才會消失。”
阿箏皺著眉頭,放下碗筷,向小魚道:“小魚,把手給我。”
小魚不知道阿箏要做什麼,但還是把手遞給了阿箏。阿箏給小魚查看了脈象,眉頭也越皺越緊。楚陽澄不由得緊張,問道:“怎麼了?很嚴重的病嗎?”
阿箏點點頭,沉默了片刻,才向小魚道:“小魚,能讓你爹爹出來見見我嗎?”
小魚還沒有答應,便見一名中年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向小魚道:“你進去看著你弟弟。”才轉向阿箏,問道:“你,知道這種病?”
“見過,或者,應該說不是病,是毒。先生,在下可有說錯?”阿箏平靜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這不是病是毒,是魔鬼種下的劇毒!”那名中年男子在阿箏對麵坐下道,雙手緊緊握拳,似乎在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阿箏緊緊盯著男子的眼睛,問道:“你們,與鬼蜮有什麼關係?”
阿箏和楚陽澄看得男子的身子明顯地一震,不可思議的看向阿箏,“你、你怎麼知道鬼蜮?”
阿箏仍然盯著男子,道:“我差點死在鬼蜮手中,怎麼會不知道鬼蜮?”
“難怪,難怪毒會突然發作!”男子低垂著頭,低聲歎道,“你見過這種毒,應該知道這種毒是做什麼用的。”
阿箏點點頭,“這種毒,是鬼蜮用來控製屬下的,能夠隨著血脈傳遞。也就是說,不是你們,而是你們的祖先是鬼蜮的人!”
“你說的不錯,但也不全對。每一個國家都會有自己的底牌,而鬼蜮,是前朝的暗勢力。隻不過,鬼蜮比起其他來說,更加極端,他要求每一個屬下包括他們的後代,都全心全意的效忠他們,因此,每一個鬼蜮的人從進入鬼蜮,就會服下毒藥。平時隻要不離開一定的範圍,毒藥對身體並沒有太大的傷害,隻是,一旦主上需要,所有的門人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聚集到主上身邊,否則,就會毒發而死。”男子解釋道。
“如此說來,你們隱居在這裏,一直都相安無事,是因為鬼蜮的主上,沒有需要召集你們?”楚陽澄問道。
男子點點頭,“據村裏的老人說,一百年前曾有過一次,不過,時間不長,許多人都挺了過來,否則也就沒有我們了。我們已習慣了這般隱居的生活,不願再為他們賣命,因此,我們寧願毒發而死。或許,我們撐過去了,仍然可以這樣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