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和趙政一愣,不知道他要玩什麼花樣,趙風也是一臉愕然。不一會,一名身著秦國服飾的精壯漢子走到堂前,想必也是在側廳等侯多時的。
韓通走到堂下,先對趙政深施一禮朗聲道“見過公子政!”,再對堂上三人躬身一禮,“見過三位大人。”
馮程對韓通拱了拱手道,“韓先生,此事涉及我趙國眾多貴戚子弟安危,還請韓先生將事情原委詳細道來。”
韓通拱手道,“正該如此。”
他從懷裏掏出一塊鐵牌呈至馮程案前,“本人為秦國使節,受夏王後所托前來貴國尋訪公子政母子。”
馮程檢視一番鐵牌,轉手遞給趙風,“確是秦國使節鐵牌。”,趙風看後不發一言,鐵青著臉遞給陶新。
韓通接著說道,“大年二十七上午,本人尋著公子政,公子政要求本人安排兩名死士在身邊聽差,本人照辦了,其他事情就一概不知。”
“胡說八道!今日在此本公子才第一次見到你!”,饒是趙政心性沉穩,此時也忍不住大聲怒喝。
陶新卻是不理會趙政,問韓通道,“韓先生,堂下這兩人,可是你安排給趙政的死士?”,韓通看了地上的兩具屍體一眼回道,“正是此二人。”
“有勞韓先生了。”,陶新說道,“不管趙政是何人,觸犯我趙國律法必當嚴懲。”
韓通看了趙政一眼,對陶新說道,“本人會將事情原委稟告夏王後。一切有王後定奪。”,說罷即退下不提。
陶新看著馮程和趙風說道,“此案已明了,馮大人和趙仙長可還有何意見?”,陶新是衛尉正監,趙國的最高司法長官,此案由他負責主審,此時在眾人看來已是鐵證如山再無翻案可能,他這麼問就是想著可以結案了。
“陶大人盡管斷案就是。”,趙風不緊不慢地說道,“隻是趙興和趙政是我玉虛觀弟子,按玉虛觀和趙國的約定,我玉虛觀弟子縱使在世俗間犯案,也當由我觀自行處理。”
陶新和馮程麵麵相覷,卻又發作不得。陶新無奈地對趙風拱手道,“正當如此,我等隻管斷案,人還是請趙仙長帶回觀內自行處置。”
“趙興趙政勾結秦國剌客意圖謀命,本應當誅,現由玉虛觀帶回發落,趙家包庇人犯,本官將上報國君,聽侯國君處置!”
趙興已氣得小臉通紅,如果現在手上有把劍,他會衝上去將陶新和馮程一人一劍,趙政拉住趙興,看到金錠時他就知道這件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陷井,對方已謀劃多時的陷井,現在秦國的那個什麼夏王後也扯了進來,事情更複雜了,現在急需的不是要申冤,而是先自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不等會審結束,趙風便將趙興和趙政帶回玉虛觀。送二人回到玉虛觀的住處,趙風寬慰道,“好好休息幾日,這段時間不要外出。有玉虛觀在,他們不會太過為難你們家人。”
“多謝師傅救命之恩!”,趙興和趙政大禮拜謝過趙風。趙風點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離去。
趙家得知趙興二人被玉虛觀救走,自是鬆一口氣。
“這分明就是陷害!秦國竟然也插手此事,不知趙王會如何處置我趙家。”,趙牧憂心忡忡道。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趙老夫人一臉平靜道,“括兒長平之戰失利,累得四十萬大軍身化白骨,趙國上下恨我趙家入骨。這次興兒和政兒之事,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借口罷了,就算這次躲過去,下次他們還會用別的事來為難我趙家。隻是小慧和政兒日後要小心了,這次秦國派人前來,當是王室內爭。此次政兒有玉虛觀疵護躲過一劫,難保他們下次再起暗箭。”
趙慧抽泣道,“我和政兒被夫君拋棄在此,幾年未得夫君音訊,未曾想招此無妄之災。坐在家中禍從天降...”,趙慧已是泣不成聲。
趙牧恨聲道,“聽說秦王年後要立太子,如無意外當是子異,這次派人陷害政兒的夏王後是子異的生母,娘家是韓國貴戚,子異回到秦國的第二年夏王後即在韓國貴族中選了一女嫁於子異,育得有一子名為成蛟,日後子異繼位秦王,如要立太子,政兒就是成蛟最大的障礙,夏王後當是要除掉政兒這個長子,為成蛟鋪路,端的好算計,謀劃得長遠。”
元宵節後,王宮內待到趙家宣讀趙王對趙家的處置:趙興趙政興生歹意意欲謀害趙國少年俊彥,趙家管教不嚴本當與犯人同罪,念在馬服君於國有大功,免趙家上下死罪,著即抄沒趙家全部家財,奪去爵位貶為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