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兩下子,難怪守在玉虛山下的師弟失手了。”,一名玄衣勁裝壯漢手拿一硬弓,背上背著一柄長劍從前麵緩緩走出,“小小年紀就有這份忍耐和算計,日後必成大器,奈何我也是受命於人呀。”,來人嘴裏惋惜道。
“我剛出家門,你就跟上來了吧?”,趙政冷聲道。既然已經被對方認出了,蒙著臉也無任何意義,他把鬥笠和麵巾取下來丟在地上。
“不錯,那時你已經發現我了吧,能一直隱忍到現在,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勁裝壯漢搖搖頭,“我飛劍門素來不對外報名號,為了表示對小兄弟的尊重,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陶製。”,這名剌客看起來對趙政確實大有好感,飛劍門剌客將自己的名字告訴剌殺對像,要麼是對對方真有好感,但是前提是已經把對方看做一個死人了。一個死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有何緊要?
“你們飛劍門真看得起我,一個在山下等,一個在我家門口等,能告訴我是誰出錢要殺我麼?”,趙政問道。
“小兄弟,我隻是受命行事,雇主是誰我也不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出賣雇主,否則要是名聲臭掉了,我飛劍門幾百號兄弟可就要餓肚子了。”,陶製說道。隨即將長弓橫在身前,緩緩道,“趙政小兄弟,我要出手了,你要小心啊。”,聽他語氣,竟像一名師兄即將給師弟喂招般,充滿了關愛。
陶新話音剛落,已欺身至趙政身前,弓弦就套住趙政的脖子,待得收緊弓弦時才發現套住的隻是趙政的一個殘影。卻見一片雪亮的劍光襲到,陶新反手抓住,“啪”地一聲,趙政從地上撿的這柄長劍終究是凡鐵,被陶新一把抓斷。
陶新大為訝異,對方看起來不超過十歲,居然能有這份速度和反應躲過自己全力一擊。要知道就是練氣境圓滿的修士也不可能躲得過自己的速度,難道他也是築基修士?這個念頭剛冒出就被自己扔到一邊,這也太荒謬了,十歲不到的築基修士?做夢麼?
趙政的真力時刻罩住這片區域警惕,真力的查探,對方速度再快,在自己眼裏也隻是慢如蝸牛而已。但是陶新欺近時帶給他的威壓卻讓他不提防就要吃虧,這種威壓甚至能遲緩自己的動作,讓自己如身陷泥沼。趙政此時已是涅磬境,築基修士的威壓本無法給他任何影響,奈何他修練時間太短,從接受玄訣傳承到今天也不到半年時間。又是第一次獨立對敵築基修士,對這種威壓感覺更是明顯。
上次在邊上看徐勝和飛劍門的剌客廝殺,因為離得遠自己又是真力觀察,感受不到築基修士發力時的渾厚威壓,這回自己真正對上築基修士被對方貼身時才體會到。當下決定隻能遊鬥絕不能和他貼身肉搏。
陶新一擊不中當下不敢再大意,返身追上趙政一拳轟出,趙政側身躲開,將手上的半截斷劍灌滿真力用力擲出,隻聽到身後“轟”的一聲,斷劍被陶新一拳轟碎發出一聲巨響,卻是因為斷劍裏注滿了趙政真的關係,陶新吃了個暗虧,拳頭上鮮血滴滴,斷劍碎渣四處轟散,樹上地上到處被碎渣濺出一個個深深的小孔。
趙政見陶新拳頭上竟閃爍著氣芒,不由大驚,他居然將自已的拳頭煉成靈器般!如若自己沒有真力提前探知躲開,換另一個不知情之人絕難躲開這拳頭一轟,實力稍差便要隕命當場。
陶新調整氣息,一拳接一拳轟過來。趙政左右躲閃,還要時刻防備他身後的劍,一時險象環生。驀地陶新騰空躍起,瞬息躍至趙政身前,還在空中陶新一腳踢來,雙腳腳尖氣芒閃爍,他雙腳也成為靈器般以氣芒傷敵,趙政終究近身實戰經驗太少,隻得側身後退一大步總算避開陶新這致命一擊。避至陶新側身時突然一道氣芒從他肋下吐出,速度之快用閃電形容都不為過,趙政大驚之下猝不及防之下不及躲閃,左手伸在麵前擋住這一擊,手臂頓時被氣芒割破,鮮血直流。背後隻聽到轟轟兩聲響,兩棵碗口粗的大樹被氣芒餘勁刮斷,嘩地倒下。
陶新此時已是震驚得無以複加了,自己竭盡全力連靈體訣這一獨門絕招都使出來了,居然隻是讓麵前十歲不到的小孩割破了點皮而已。他現在已經肯定趙政一定是築基境修士,自己靈體狀態的用力一踢,築基境以下的肉體根本承受不住。隻是這天下真有人可以在十歲以前就築基嗎?
趙政運轉真力,瞬間止住正在出血的手臂。剛才一踢特別地肋下突然冒出的氣芒讓他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現下想來心有餘悸。
“趙政小兄弟,如若他們不是要你的命該多好,我一定請小兄弟一醉方休。”,陶新將劍緩緩從背後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