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故技重施
裴金石樂嗬嗬地說道:“牛鼻子,你的武功雖然說不怎麼樣,但是看你的酒量還有點意思,敢不敢和裴老怪比試比試酒量。”玉真道長哈哈一樂道:“好啊,貧道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比我還能喝的人,今天我倒要見識見識裴老怪的酒量。”說完,一拍桌子,讓店小二趕緊上酒。
店小二戰戰兢兢地從桌子上爬出來,小心翼翼地抬出兩壇子好酒,二人開懷暢飲。
楊幽雲擔心梁家燕一個人去汴州城會有危險,但也不好打擾了他們兩個的興頭,隻得耐著性子在那裏看著這兩人鬥酒,暗自歎息不已。
雖說玉真子和裴金石內功深厚,酒量也隨之變得大起來,但是時間一長還是支持不住了,兩人喝著喝著,隻感覺眼前金燈撞銀燈,頭重腳輕,雙腳也漸漸的不聽使喚了。中午時分,兩人先後醉倒,這樣一來,楊幽雲可高興壞了,把他們一一抬回房間,匆匆寫了封信,大體是說自己不放心梁家燕,把信放在裴金石床邊,便告辭了二人,騎著一丈黃向汴州城方向趕來。
路邊的樹木如飛一般向後急速地退去,楊幽雲心情高興,邊走邊唱。
走著走著,他發現一丈黃的表現有些反常,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且顯得十分警覺的邊跑變嗅,楊幽雲心懷疑慮,擔心是不是前麵出了什麼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向前走了不到一百步,但見小路上馬蹄印縱橫交錯,雜亂無章,旁邊路上的樹上還有刀劍留下的痕跡,他頓時就想到了梁家燕身上,一顆心噔噔亂跳。
接著向前走,見地上躺著一個衛士打扮的人,他心裏一驚,跳下馬來,把那個衛士翻過來一看,這一看更是吃驚非小,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當初曾經救過、後來又失蹤了的大內侍衛丁桂。
他掐了掐丁桂的人中,丁桂馬上醒了過來,見麵前是楊幽雲,充滿感激地說道:“楊兄弟,又是你救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楊幽雲道:“別說這些了,你給我說說是誰打傷了你,燕兒呢?”丁桂忍著痛答道:“楊兄弟,我口渴得厲害,你能不能給我一口水喝?”楊幽雲拿出水袋,湊到丁桂嘴邊,給他喝了幾口水,隻見那個水袋的口頓時被鮮血染紅了,楊幽雲也顧不得這些,接著問他梁家燕的下落。
丁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見自己除了中了一支袖箭外,還中了一支長箭,袖箭是梁家燕射的,他很清楚,隻是這一隻長箭是誰射的,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他忍著劇痛,讓楊幽雲把那隻箭拔了下來,楊幽雲一拔劍,丁桂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傷口頓時血流如注,楊幽雲給他點住了傷口周圍的幾個穴道,血流的速度變慢,他看了看上麵的字,見寫著一個“王”字,說道:“這上麵寫著一個‘王’字,你可知道是誰的箭?”
丁桂聞言,頓時臉上無光,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是誰?肯定是王全斌了。”楊幽雲道:“你是說,是朝廷的將軍王全斌要殺你?”丁桂點了點頭道:“這支箭就是他的,這是鐵證。”
楊幽雲不解道:“你是侍衛,王全斌是將軍,你們都是為大宋朝廷效力的,他為什麼要殺你呢?”丁桂歎了口氣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道理再簡單不過了。”楊幽雲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很多人都說人隻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的。”
丁桂垂下了頭,凝神想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既然他們如此狠心,那就不要怪我了,楊兄弟,你救了我兩次命,我什麼都不瞞你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楊幽雲巴不得他說這句話,連忙道好。
丁桂又喝了幾口水,才緩緩地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給楊幽雲一一道來。
“實話跟你說吧,青釭劍是我們偷的,不是永勝鏢局的王震南。”
這第一句話,就足足讓楊幽雲目瞪口呆的了,聽完之後,他竟然呆在了那裏,好長的時間一動不動,等他回過神來,慌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快點給我說清楚。”
丁桂嗯了一聲道:“自從梁姑娘帶著青釭劍來到汴州城之後,我們的人便奉晉王的命令把她盯上了,想趁機從她手中把青釭劍奪過來,隻是梁姑娘武功高強,我們的人不是她的對手,不敢硬來,隻能見機行事。這一天,梁姑娘來到了一家小客棧吃飯,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鏢師打扮的人,我認識這個人便是永勝鏢局的鏢師王震南,當時我和幾個兄弟商量,就在這裏動手,我們趁著店小二給他們上酒的時機在他們的酒裏放了大量的蒙汗藥,他們二人沒有防備,喝了酒之後很快就睡過去了,我便把青釭劍從梁姑娘手中奪了過來,豈知正在這時候,那個王震南竟然醒了,想是他喝的酒少的緣故吧,他看清了我的臉,所以我不能留他,上去狠狠的給了他一掌,本以為把他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沒有死,還給我製造了那麼多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