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西北寶藏
卻在這時,聽見梁家燕在偏房中大聲喊道:“楊大哥,大師哥,你們兩個快點來。”楊幽雲心裏咯噔了一下,和邱長河急忙下了屋頂,衝進偏房,楊幽雲問道:“燕兒,發生什麼事了?”梁家燕手一指道:“他醒了。”順著她的手看去,但見床上一人已經睜開了眼,不是裴金石,卻是蘇元歎,邱長河暴躁脾氣,看見蘇元歎,氣不打一處來,遠遠地站在一旁,眼睛衝著門外。楊幽雲緊走幾步來到蘇元歎床邊,問道:“蘇前輩,你醒了。”蘇元歎四處張望,問道:“是你們救了我?”邱長河回過臉來,冷冷地道:“不是我們還有誰?你的寶貝兒子都不管你的死活了,我師妹不計前嫌、以德報怨,念你可憐,不忍心讓你就這樣死去,這才救你一條狗命,要是依我,早把你拖出去喂狼了。”
蘇元歎雙目無神,兩隻眼睛盯著屋頂上的椽子,過了片刻,帶著自責的口氣說道:“梁姑娘,謝謝你。我為我們以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為我兄長打傷你的事跟你道歉。”楊幽雲搶道:“燕兒是被你們的金蓮掌打傷的,你肯定有辦法幫助她恢複容貌吧!”梁家燕看著他,小聲咕噥道:“楊大哥,原來你還是嫌棄我。”隻不過這一聲過小,楊幽雲並沒有聽見。
蘇元歎扼腕歎息道:“被金蓮掌打傷,重則當場喪命,輕則臉上長出一朵金色蓮花,武功在短期內消失,我兄長出力時用了不到三成的功力,梁姑娘這才得以保全性命,武功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恢複,隻是……隻是……”邱長河大聲喝道:“隻是隻是,隻是什麼?說話吞吞吐吐的,哪裏像個俠客,倒像個娘們兒,有話趕緊說,等的人好心煩。”蘇元歎說道:“隻是要恢複這容貌,除非……”楊幽雲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除非什麼,你隻要說出來我就能做到。”蘇元歎垂首道:“除非是大羅金仙下凡,否則是斷然沒有辦法的了。”楊幽雲大叫道:“什麼?”蘇元歎不敢正眼看楊幽雲。
邱長河怒道:“我師妹有傾城之姿,臉上長一朵蓮花也沒有大礙,她這花兒一般的人和這蓮花倒也般配,你這王八一般的人,如果臉上不長兩隻烏龜,豈不可惜,來來來,老子幫幫你。”說著,就要拔匕首在蘇元歎臉上刻字,蘇元歎倒也沒有抵抗,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邱長河的懲罰。梁家燕卻攔下了邱長河,道:“師哥,蘇元耀已經死了,這件事就別再追究了,他現在身受重傷,也夠可憐的了,咱們就饒了他吧!”邱長河放下匕首,指著蘇元歎道:“老雜毛,你聽聽我師妹的話,妄你們兄弟兩個活了四五十年,這心胸還不如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一番話把蘇元歎說的無地自容,羞愧萬分,整張臉由於羞愧顯得更紅,如同日暮時分天邊的紅霞,想到梁家燕絕美的容貌毀在自己兄弟的手中,他隻覺得渾身發燙,臉上無光,把頭扭向一旁,一個大男子漢,竟然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少女一般抽抽泣泣地哭起來,顯然是真實的認識到了自己的不是。梁家燕心腸軟,說道:“我大師哥就是個藏不住話的直腸漢子,蘇前輩不要介意,我說不怪你了就是不怪你了。”蘇元歎道:“梁姑娘你越是這樣說,我心裏越是過意不去,你還不如狠狠地給我幾個嘴巴,或者是在我的臉上劃上幾刀,那樣我倒有一種減輕罪惡的感覺。”楊幽雲寬慰道:“蘇前輩,你能夠改惡從善,我們心中就很高興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心裏不要一直擔著包袱。”
見蘇元歎不答話,他接著說道:“蘇前輩,我有一事不明,想問問你,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解開我的謎團。”蘇元歎黯然無光的眼睛突然一亮,掙紮著坐了起來,說道:“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問好了,隻要是我知道的,一定會對你們和盤托出、毫不隱瞞的。”楊幽雲輕輕地把他扶著躺在床上,問道:“那我就問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找劍聖們的人要走馬川地形圖,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在明爭暗鬥的搶劍聖門的三把寶劍,這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麼秘密?我聽別人說那張地圖裏關乎一個大寶藏,那個大寶藏又是怎麼回事?”邱長河顯然對這件事也很上心,他隨聲附和道:“對,那是怎麼回事?你快點說來。”
蘇元歎本來已經躺下了,聽見楊幽雲這樣問,又艱難地坐了起來,他定了定神,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必要隱瞞什麼了。如果要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說清楚,那可就是一件十分遙遠的事了,事情要從二百年前說起,那時正是唐朝天寶年間,經過唐玄宗的一番勵精圖治,國家空前繁榮,百姓安居、吏士樂業,野居宴閉,弊絕風清,一派四海升平的景象。大唐王朝的國力空前強大,然而後期的唐玄宗失去了早年那種進取的精神,整日沉浸在溫柔鄉裏,把朝廷大權交給了口蜜腹劍的李林甫和繡花枕頭楊國忠,這兩個人唯恐天下不亂,在四方邊境上多次挑起和別的國家的戰爭,在南方,楊國忠派鮮於仲通進攻南詔,損兵折將,南詔從此脫離了大唐的統治,楊國忠成了千古罪人。而戰事最烈的地方,當屬西北邊境,青海頭一代,大唐在這裏經常和吐蕃等西域國家作戰,哥舒翰、高仙芝、封常清、王忠嗣等等都是西北邊境上赫赫有名的大將,堪稱國家的中流砥柱,每個人都立下了不世之功,而在東北邊境上則有另一名能征慣戰的大將鎮守,對付高句麗、突厥等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