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冰冷,淺如白回到自己的小竹屋。
在門外空地上,他靠在搖椅,仰望星空,眼神慢慢的聚焦。
“這輩子恐怕是回不去了,十六年了,一瞬間啊。”淺如白心裏感歎。
那顆最亮的星星是否就是前世北鬥七星中的玉衡?
淺如白嘴角露出微笑,北鬥七星還陪伴著他。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這七顆星星也被這個時空的人稱呼北鬥七星。
看著星星,淺如白慢慢的閉上眼睛,道藏也運轉起來。
道藏不是一個勁的修煉道元,而是開發人體潛能的,淺如白也是靠著這個才能不斷的前進的。
不然以他以前那羸弱的身體跟本不能修煉,那真的是廢物了。
夜色過去,朝霞來臨。
清晨的鹹陽有了生機,人群攢動,淺如白亞麻色的衣服,長發梳了書生裝扮,手持一張拜帖,要去拜訪一位大人物。
茜兒在家裏,被他勸住了。
早上一出來,淺如白就聽到了滿城的議論聲。
都在討論昨夜的事情,引動詩文氣的淺如白。
他緩緩走過,聽在耳朵裏,麵色無變化,不斷前進。
“哈哈哈,你們知道嗎,昨夜引動詩文氣,覆蓋鹹陽城的人竟然是當今陛下身邊一位公公的侄兒,叫做淺如白。”有人神秘的說,但是神色卻是得意,故意大聲。
一會身邊就圍滿了人,都好奇的聊起來。
這幾日憋屈,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消遣的話題,他們還不好好的說說。
“什麼,是個宦官的後代?那不也是小閹狗。”有人立馬炸毛了,神情由尊敬變成不屑。
“你**給我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小閹狗,小閹狗能寫出男兒行這樣豪氣萬丈的詩詞,小心老子揍你。”一個大漢立馬一拍桌子,怒目圓睜。
“對,能寫出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的人是你能輕易羞辱的嗎?”陸續有人站出來支持。
“我也就是說說而已,那麼認真幹嘛。”那人立馬賠笑。
……
把這些聽在耳朵裏的淺如白微微一笑,然後腳步輕盈的行走,雙手背於身後。
他心情很好,至少有人能懂他。
以前民眾提起淺如白他們,都稱呼小閹狗,現在都稱呼天才,落差太大了。
不過很舒服。
鹹陽城很大,淺如白為什麼要在早上的時候就出去有幾重原因。
第一,現在他們家門口肯定被那些慕名而來的學子們,或者是達官貴人,亦或者官僚世家的人堵住了,都是邀請淺如白過去。
別說,還真的是這樣,往日安靜的安府門外,今日卻是客似雲來,讓幾位管家忙碌死了。
第二,他要去的地方比較遠,還是起早一點比較好,而且他是步行,得有誠意,晚輩拜訪,步行持拜帖而來,對方肯定會同意的。
腳步保持一定的速度,淺如白走了大半個小時,穿過半個鹹陽,來到了一處人跡稀少的大街上。
兩邊庭院深重,圍牆高聳,大街上寥寥幾人,都是行跡匆匆,偶爾幾輛馬車穿行。
這是朝中大員的家庭院落所在之處,沒人敢在這邊喧嘩,擺攤。
每家大戶人家門口都有護衛,淺如白目不斜視的走過,在那些護衛警惕的眼神下來到了最末尾的一家。
這一家門院極大,有普通家庭的三四倍,十幾個護衛維持四方,幾個家童在打掃衛生,而門院最中央書寫。
【寧府】
淺如白大大方方的走過來,手中持著拜帖,遞給一個警惕的守衛。“在下淺如白,求見寧元帥。”
“寫出男兒行的淺如白?”警惕的侍衛立馬換了臉色,欣喜的問。
“正是在下。”淺如白微微一笑,拱拱手。
“我去幫你通稟,還有,我很喜歡你的男兒行。”侍衛微笑,跨帶腰刀進去了。
其餘的侍衛都好奇的看著淺如白,他們也都喜歡男兒行這熱血的詩詞,比以往那些文縐縐,寫情情愛愛的詩文好多了。
淺如白安靜的站著,對著四周的侍衛點點頭,不言不語。
不一會,侍衛帶著一個老管家出來了。
“公子請進,老爺在裏屋恭候。”管家微笑的帶路。
“有勞老伯了。”淺如白微笑。
進入大門,穿過幾道院牆,迎麵而來不是滿園花香,而是一座座木樁,有十幾個孩子在練拳,光著臂膀,揮汗如雨,一個個的身體估計都比淺如白好。
“管家,這是……”淺如白不解的問。
“公子,這些都是老爺的孫子,被老爺訓練。”管家微笑的解釋。
淺如白點點頭,然後跟隨管家進入正廳。
寧府很大,沒有過多的花哨,比安府還簡單,都是練武所需要的場地,看的淺如白搖頭不已,寧大元帥還真的是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