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笑了笑道:
“沒錯,分散,這次是一次集火的佯攻!隻要將它的防禦全部都引開,偉衫鵬就可以趁機來一次真正的突然襲擊。”
偉衫鵬困惑的道:
“可是,喪屍領主會理會那些雜亂的攻擊麼?很明顯這些攻擊甚至都不會給他帶來一絲傷害啊。”
“喪屍領主或許不會,但那些骨頭肯定會盡力阻攔這些攻擊的,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實際上,喪屍領主的防禦體係屬於一種範圍的無差別絕對防禦,它就像是一個絕對會守住一切的守門員,我們要想進球,首先要踢得不是好球……”
文斌推了推眼鏡若有所思的道:
“是界外球對麼?”
李建點了點頭,文斌卻依然凝重:
“你有多少把握?”
“五成,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文斌攥了攥拳頭,他的傷已經在文斌的治療下恢複了八成,他活動了一下身體道:
“但值得一試。”
喪屍領主不會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一場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悄上演。一切,是從偏了很遠的冰箭開始的,它搖搖擺擺的衝進戰團,然後越過喪屍領主的肩頭繼續前進,但在它離開戰場之前,一枚骨針精準的擊碎了它。
而這,僅僅是個號角。
在它掉成粉末的一瞬間,無數的冰箭,水炮火球,風刃,從各種各樣的刁鑽角度向喪屍領主撲來,但它們並不是以這個怪物為目標,反而大多數都越過了它的身體,因為,這樣的空間更大。
喪屍領主的全身骨頭都震顫起來,就像在開水裏過了一遍,起了無數的水泡一般,無數的骨刺在這些小小的水泡中孕育著,然後瘋狂向四周激射而出,一時間,火光,骨粉,風聲,冰屑混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場視覺的大盛宴。
而李建也如願以償的看到,支持喪屍領主本體的骨頭在一根一根的減少,但是,這場雜亂的表演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收到鼓舞的隊員們撒著歡把所有的攻擊全都撇了出去,他們真的像一個胡亂發球的球員一樣,卻又一個盡職盡責的守門員將這些球一一踢了回來。
從這個角度說,喪屍領主簡直強的可怕。
但這並不能阻止事態的發展,到了最後的最後,喪屍領主的顱骨都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它的那顆血紅的屍精竟然就這樣赤裸裸的暴露在眾人麵前。
偉衫鵬的眼中精光大盛,他以一種隱忍好久的無比熟練的姿勢,用最大的力量,將那柄雷光環繞的古劍,狠狠插進了喪屍領主裸露的頭顱中。
劍鋒毫無阻礙的破開了血肉,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指那顆血紅的屍精。喪屍領主的動作竟然有了一絲呆泄。
下一刻,一聲充滿了絕望痛苦嚎叫響徹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