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倩還在為買給自己人生中第一輛汽車而東奔西走借人民幣的時候,張川打電話給她問有個廣告想讓你當女主角,有興趣嗎?張倩先是在辦公室全體人員的麵前大聲叫了出來,然後就說有啊,太有了。“那好,一會我開車去接你,我們細談。”
當張倩聽說自己接拍的廣告就是上回張川和她說的洗發水的廣告時她突然就哭了,說你是大老板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這麼大的品牌,又是大S,我憑什麼去拍啊?“是你,真的,大S已經和那家公司解除合同了,因某些原因我不好和你講,人家寶潔公司要馬上發布廣告,我隻能讓你上了。人家也同意了,你同意嗎?”張川見張倩沒有說話就說廣告費不是問題,20萬你看行嗎?但肯定沒有大S的高。張倩聽完差點沒嗆著,說我接了。
廣告很快就開始了拍攝和後期製作,半個月後就在全國各大電視台播出了。
在ATM取款機裏看見自己卡上的錢一下子就升到了大六位數,張倩幾乎是唱著歌從銀行出來的。她沒急著去消費,而是把銀行卡鎖在家裏的衣櫃裏怕別人看見。除了徐紫薇知道她掙了多少,其他人一律不知道。徐紫薇陪著她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看著衣櫃不到十分鍾就受不了了,說你打算用這60萬存在銀行卡裏存利息啊。人家都供佛供關雲長什麼的,誰像你供了一張銀行卡啊。“我不會用它來吃利息的,那才多少錢啊。我打算後天就用這錢去買輛汽車。之前卡裏已經有小四十萬了,加上這回的二十萬,我就可以買我喜歡的寶馬小跑了。”“同意,百分百的同意,我的車子也可以物歸原主了。”“可錢一花出去就沒有了,幸苦掙來的錢就這麼沒了真不幹心。”“那就再接再厲多多接廣告去拍啊,你正當年,能撈多少就撈多少。”
張倩突然就感覺良心在譴責自己,因為就她知道得到的一切是自己用身體來換來的。那天張川帶著她去找人家洗發水公司大老板的時候,人家突然就改變主意了,說她沒市場,可張倩還是出賣了自己的身體和一個50幾歲的胖胖的身子,油頭粉麵的男人發生了關係,才再第二天風風火火地去拍廣告去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用身體來做交易去換取什麼了,大學一年級的時候張倩就有過第一次了,是和係裏的一個年青有為的副主任。目的很簡單,為的是有機會成為學校公費留學生隨團去澳大利亞學習深造半年。十個人裏唯有她不是取得過全國大獎或是學習優秀的學生。那一回讓她明白了沒有什麼是不可能。
去東陵寶馬店提車那天張倩讓徐紫薇開上寶馬車陪她一起去,剛一到門口張倩就扔下徐紫薇不管了,一個跑到車麵前問這問那,還沒到十分鍾張倩就把車給買了,交的還是全額。徐紫薇看見她坐在車裏興奮得找不到北,就否了她說要一個人跟在徐紫薇後麵把車開回家的要求了。因為她怕張倩不能把車往直線了開,而是當成碰碰車亂撞。徐紫薇讓服務員開她的車,自己鑽進了新車裏的副駕駛上看著張倩開車。張倩說你對我真好,我會沒事的。可她還是在一個十字路口闖了紅燈讓電子眼拍到了。幸好是新車沒有掛上車牌,要不剛一開上新車就被罰了,還是在年根底上多不吉利啊。
開車去電視台的第一天張倩把車特意停在了最醒目的地方在那裏展覽。徐紫薇已經不再擔心張倩一個人開車了,甚至是在電視台門口那條最危險的四車道馬路上。因為她已經陪著張倩開了一個星期,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是張倩不把車好好停在電視台空車位上而是偏偏往苗台長的奧迪Q7旁邊停,還真是讓人替她擔心領導會不會罵她無理取闖。
那天李慕楊推掉了同事的邀請,在家裏學著爸爸的手法在畫紙上畫油畫,隻是簡單的畫了幾筆就有了大師的風格,甚至和爸爸不相上下。“畫得比我都好了,真是有天賦。”“是啊,因為我是你的兒子嗎,小時候都說我畫畫好,我就會說是因為我有一個當畫家的爸爸。”“可現在不是了。”“不,你是,是你的畫讓我有了一個可以去描繪的情感世界,也是因為我學會了畫畫才把心裏不能說而是隻能畫的東西畫出來,是你教會了我把感情不是簡單的發泄出去,而是要留在畫紙上學會珍藏,那些說都無力做到的東西,我卻可以用畫把它表現得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