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叛村之事已經過去多日,無論是雲隱、霧隱,亦或是木葉,都不會因此而停止運轉,村民的生活依舊在繼續,遠在異國發生的一場廝殺,畢竟無法對他們形成足夠的衝擊,頂多在平時閑聊中增加一些談資。
村內很少有人相信鹿丸是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叛離木葉村,因為鹿丸將雲忍殺光,使雲隱村一直堅持不懈的質疑木葉村和霧隱村,這件事在忍界傳播的沸沸揚揚,木葉村耳目稍有些人脈的村民都能打聽到事情的大體經過,更何況還有日向寧次、李洛克和油女誌乃三個年輕中忍目睹事件發生的過程,他們又不曾故意隱瞞,到得現在,雖說還有人對鹿丸叛村心有疑惑,卻也沒人會說鹿丸就是第二個大蛇丸。
猿飛阿斯瑪曾經覺得鹿丸在某些方麵與大蛇丸十分相似,但這卻是指對待“術”的態度上,那股針對知識顯露出的狂熱和精力讓人汗顏和驚懼,可在其他方麵,鹿丸卻與大蛇丸大相庭徑。
最簡單的一點,便是待人接物上的態度,與孤高冷漠的大蛇丸相比,自忍者學校中鹿丸便有不錯的口碑,無論是同學還是老師,在他們記憶中的鹿丸,大多時候都掛著謙遜溫和的微笑,平易近人且天賦絕佳,即使是現在,忍者學校的一些老師依舊喜歡拿畢業不久,就已經取得了眾多榮譽的鹿丸當作正麵教材,教育學生。
更何況是不久前還在鹿丸座下聽課的一眾學生以及他們的家人了,這些打從心裏尊敬鹿丸的孩子們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他們也是最容易接受“鹿丸背負某種崇高使命,不得已才叛村”這一版本傳言的群體,而與他們一樣,更相信這一版本傳言的一撥人,卻是曾經參與過前不久落幕的中忍考試的年輕忍者們。
即使是曾經參與過多屆中忍考試的老鳥,依舊覺得鹿丸監考筆試中關於“犧牲”的主題,是曆屆筆試考官中最讓人壓抑和感到沉重的字眼,他們相信能想出這種考題的人,本身就擁有足夠的覺悟。
觸動最深的應該是日向寧次、李洛克和油女誌乃三人了,他們幾乎自始自終的目睹了事件的發生——在外交遇到難題後,鹿丸做出建議,被反駁後又下了決心……,自來也曾在歸途中歎息著說自己“看到了一個了不起的忍者。”,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但三位少年依舊不約而同的認定這是在說鹿丸,他們也同樣認同自來也的說法。
無論村內眾人抱有何種想法,卻沒人可以抹殺鹿丸身為這一事件中的作用,他憑一己之力殺光雲隱隊伍的全體成員,又將霧隱村小隊殺了大半,上忍無一幸免,連名刀“平目鰈”都奪走了,可謂名震忍界,霧隱村之所以和雲隱村有了矛盾,也是因為他的殺戮造成,使木葉村無需再擔心多一個強敵。
能看清事理的人為數不少,這便是鹿丸從沒有擔心過他叛村會對自己形象造成過多負麵影響的緣故,平民並不愚昧,隻不過作為群體動物的人類多少有著從眾效應,隻要將事情真實不虛的展示在他們的麵前,不被人扭曲遮掩,他們自己完全懂得如何思考,更何況木葉村的村民們大多都與忍者沾親帶故,他們往往要比常人見識更多,更了解一些事情的奧妙。
一些人為鹿丸展露的能力而驚歎,一些人為鹿丸可能身負的使命而敬佩,但也有人為鹿丸的離村而黯然神傷,失魂落魄。
春野櫻一邊擺弄著瓶中的花朵,不時用目光打量著旁邊的山中井野,兩人正在井野家的花店工作,搬擺著鮮花,因為工作的緣故,井野穿著一身寬鬆衣物,係著碎花圍裙,淡金色的長發紮成一道直垂腰際的馬尾辮,幾縷長發不太甘心的從皮繩中掙脫,沾染些許汗水後,輕貼在井野的麵頰上,與麵上升起的紅暈一同為她平添了些許撫媚之色。
正修剪鮮花的井野神情輕鬆愜意,嘴中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但春野櫻的目光中卻更見憂慮。
“井野……。”春野櫻終於無法再沉默下去,她放下手中工具,輕喚著好友的名字:“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佐助離開的時候,你也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所以我請求你,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和我說好嗎?”
“我有什麼心事?”井野似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春野櫻,不在意的說道:“你太多心了,小櫻!”
“你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就是有心事,鹿丸叛村的消息剛剛傳回來的時候……。”
春野櫻正說著,卻冷不防山中井野突然開口打斷道:“鹿丸他不是叛村!”
“……”春野櫻頓了頓後,便改口說道:“鹿丸離村的消息傳回來的時候,你還整天魂不守舍的,現在你的態度變化這麼大,我很擔心你!”
“你擔心我什麼?難道你希望我成天以淚洗麵嗎?我現在不正應該是你希望看到的模樣?”井野轉過身子,背對著春野櫻,語氣生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