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3)

“啊。”武劍楓慘叫一聲掩麵向後倒去,不斷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叫聲如殺豬一般難聽。東方鷹與錢誠益見狀大驚,迅速撲了上去。

“武公子,武公子,你沒事吧?”東方鷹抓著武劍楓的雙臂焦急的問道。錢誠益卻探手到武劍楓的後背,發出一股內息去探察他的內傷狀況。

“鐵先生好毒辣的手段。”錢誠益故做鎮靜的道。

“無知小輩,你居然敢廢了公子筋脈,又刺瞎他的雙眼。小小年紀也忒狠毒了吧?”這時東方鷹已發現了武劍楓的傷勢之重,不由怒道。

鐵青衣聞言大怒,他生平最恨不講理之人,是以口中罵的也極為難聽。“少在那裏放你媽的臭狗屁,看你活了也有一把年紀了,難道全活到狗身上去了?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居然敢顛倒黑白?莫說那是他太過陰險,咎由自取,即便是你大爺我故意如此你又待怎得?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少他媽的在那裏唧唧歪歪的,連羞恥二字如何寫也不知道。”

鐵青衣這一番罵的倒是極為痛快,心中舒暢不少。隻是那邊苦了東方鷹,他活了這麼久何時受過如此辱罵?更何況對方的年紀比他小了一倍,一張黑臉漲得跟驢肝有得一拚,話卻說不出一句來。

“無知小子,你欺人太甚。”東方鷹怒極之下從牙縫迸出這麼一句來,隨即從袖中滑出一柄半尺來長的短劍。雙手合處,那柄短劍憑空懸於指尖上方,東方鷹右手一指鐵青衣,短劍似有靈魂一般疾指鐵青衣咽喉。

鐵青衣嚇了一跳:“奶奶的,這也太懸了吧!難道真有什麼劍俠飛仙之流人物不成?”心中雖驚,手下卻也不慢。鐵青衣運全身內息於雙臂之上,也是雙手一合,一團綠光便聚在胸前。東方鷹的飛劍撞到綠光之上再也不能寸進,如受驚般抖動個不停,一邊東方鷹也似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頭上汗珠淌個不停,雙手也不似先前穩定。鐵青衣覺得小劍並不如想象中強大,雙手動處綠光漸漸將小劍包了起來。鐵青衣‘嘿’的一聲,雙手一加勁,隻聽‘啪’的一聲響,小劍已斷作三截。東方鷹受此重擊,‘撲’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頹然倒地。錢誠益此時就是再有涵養卻也不能看著兩名客人受創而無動於衷了。一拍巴掌,牆外忽地翻進十來人,人人手握一把長劍。

“鐵青衣,不是我不給你機會,隻是你欺人太甚。”錢誠益說罷對剛進來的那些人喝道:“飛花劍陣。”那些人迅速以一種奇怪的陣勢將鐵青衣圍了起來。

“你藏匿我府中達一年之久,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知那隻是自欺欺人,你三番五次於夜間探察,又入大牢行刺我兒,隻是沒有一次成功。後來我見你沒了什麼動靜,所以將你提升你到五少爺身邊,看看你到底要做些什麼,不想你卻是一年前行刺的那人。你以為我錢府當真無人不成,任你來來去去竟無一人發覺?我可以告訴你,那都是老夫暗中囑咐過手下罷了。可笑你還蒙在鼓裏。”

鐵青衣不想自己的一切都在人家的計劃之中,自己的一舉一動人家都了若指掌,自己還躲躲藏藏的,隻怕錢凝雪接近自己也是錢誠益命令。再多廢話也是徒惹笑話,隻是道了句:“上吧。”不料這些人修為具都不低,十幾道劍氣交錯而來,封住了鐵青衣所有可能的去路。

鐵青衣冷笑一聲,身體絲毫未動,隻是全身能量如一層薄霧在身邊不停的旋轉起來。周圍的自然能量受此影響也不斷的加入其中,漸漸的周身被一層濃綠的氣息包圍。那十幾道劍氣為其所同化,也加入其中。

鐵青衣忽然感到身周氣流的大旋轉之中似乎還有小旋轉,遂試著將其推向四周。這些氣流果然分成十幾道,各自旋轉著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周圍持劍之人。慘叫之聲隨即響起,那十來人為氣流所傷紛紛向後倒去,十幾把長劍也被扭成麻花一般成為廢鐵。鐵青衣心中大喜,不想這能量居然可以如此運用。

“不要啊。”鐵青衣正興奮間卻聽得錢凝雪一聲撕腸裂肺的喊聲,接著便覺身後一股大力撞來,胸口如被鐵錘擊打一般,一道血箭從口中狂噴而出。鐵青衣隻是自己大意,在錢府呆了一年卻不知這錢誠益也是一個高手,竟為其暗襲。鐵青衣狠下心來,腳下未移動半分,一個旋轉胳膊肘撞向錢誠益前胸。

錢誠益不想鐵青衣重傷之下尚如此勇猛,急速後退,鐵青衣那一肘便撞了個空。不料鐵青衣卻如影隨形,肘方撞空人已騰身半空,一拳便砸在了錢誠益的左臂上。骨頭碎裂聲響起,錢誠益的左臂已是廢了。鐵青衣的左手緊緊捏著錢誠益的喉嚨,口中猶自滴血。錢誠益忍住了痛,站在原地動也不敢一動。

“青衣,求求你,不要殺我爹爹。”錢凝雪不想形勢急轉而下,方才是錢誠益重傷鐵青衣,現在錢誠益的性命卻在鐵青衣的掌握之中,忙跑了過來抱著鐵青衣的胳膊流淚懇求,這兩個人傷了哪一個也不是她心中所願。

鐵青衣歎了口氣,輕輕推開錢凝雪,狠狠的將錢誠益推倒在地,回頭盯著錢豐,一步一步的走向他。錢凝雪連忙扶起錢誠益,卻見鐵青衣走向錢豐,知道這次難以阻止他殺錢豐,心中一急竟暈了過去。

“你平日裏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繼續囂張給我看看,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救的了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鐵青衣站在錢豐的麵前麵無表情的道。錢豐早就嚇傻了,那裏還說的出話來。

“嘿嘿,半年未見,小家夥脾氣見長啊。”鐵青衣正要下殺手,卻聽牆外有人如此說道。側臉一看,牆頭上卻已坐著一人,正是半年前搶走馬匹的那個老頭。

“前輩別來無恙?”鐵青衣冷笑道。自己入錢府之前隻和此人交過手,後來在馬房又是他道破自己所練功法,自己的一切隻怕便是這老頭道破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