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欣看她一眼,將手上的銀絲糖果塞進嘴裏,哼笑道:
“不需要人死,有一種蠱可以將人控製得很好。”
陸言歡這一下是真的驚到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陸言欣像是說起了勁兒,想到了家中的那個傻子,忍不住咬牙恨恨道,
“那個傻子居然是百毒不侵,連蠱毒都奈何不了她,明明死了居然都還能活過來。”
這應該就叫做傻人有傻福麼?
陸言歡也覺得很神奇,百毒不侵這簡直比特異功能還來得讓人驚異,她是不是回去的時候該好好的慶祝一下?
陸言欣還在忿忿的說著,眼底也盡是厭棄。
陸言歡也隻是靜靜地聽著,心中卻想著,人陸言歡傻就傻了,也沒招惹上你,你那麼討厭人家做什麼?
討厭就討厭了吧,為什麼還非得欺負人家,不對,那都已經不叫欺負了,那根本就叫做虐待。
還有,為嘛那藥還不生效?她吃下去好像已經有那麼十幾分鍾了吧!?
正想著呢,隻見原本還忿忿然說著話的女人,擦幹淨了兩手已經開始下意識的在身上撓著,動作幅度從很小到開始使力的抓著。
聲音也開始變得急躁了起來,
“為什麼我身上這麼的癢呢?”
她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有毛毛蟲爬過,皮膚慢慢的蔓延上細小的疙瘩,然後漸漸的越長越大,連臉上也開始癢了起來。
整張臉又紅又腫,豬頭是什麼樣,看她就知道。
哪裏還有一點新嫁娘的花容月貌啊!
陸言歡先還忍住笑,可是她的笑點一向比較低,看著那張腫得完全看不出眼睛在哪裏了。
陸言歡直接沒繃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就破了功,之前裝的那樣形象深刻的婢女形象全都毀了。
陸言欣多玲瓏剔透的一個人啊,一見她那毫不偽裝的表情頓時就猜出了點端倪,兩手不空閑的抓著身上的癢,嘴上卻也沒閑著:
“你不是銀蝶,你說誰?”
陸言歡也不惱,聳了聳肩,也不再裝,走到她的新床前拍了拍,手撐在屁.股後麵坐在床沿上看著那個儼然要抓狂的女人,眉眼彎彎的笑道:
“你覺得我應該是誰?”
雖然是銀蝶的臉,可是那口氣那神態,像極了今天早上在自己耳邊威脅的女人。
陸言欣咬緊了牙,跌跌撞撞的朝著她走來,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陸、言、欣——”
陸言歡眉眼彎彎朝著她揚了揚嘴唇:
“送你的新婚禮物感覺怎麼樣?”
她不說還好,越說陸言欣就覺得渾身上下益發的癢了,隻是幾步的距離,卻好似有幾十米遠,連視線都因為眼睛周圍皮膚的腫脹變得不清晰了起來,一個不穩撞著了床頭摔倒在地。
陸言歡冷眼看著,淡漠的提醒道:
“癢癢藥,你若是抓,破了皮,全身皮膚會順著破皮的地方開始潰爛……試想一下一個全身上下都帶著膿瘡發著惡臭的女人,即便有著先皇的遺詔保身,但是你覺得太子殿下還會喜歡你嗎?
更別說是親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