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風走了,正如他悄悄的來。
……
就在這個月色完美的夜晚,夜小風在與魏衍不怎麼愉快的會晤之後,他站在皎潔的月光下,看著魏衍的身影漸漸的融入黑暗中。
夜小風張了張似乎是要開口叫住魏衍,但最終也隻是張了張吸了幾口涼爽空氣進了肚子。
夜小風抬眼望了望天空,這般月明星稀的夜晚,好像自從他背負“夜王”稱號之後,就很少再有這般心思去欣賞了。是啊,再沒有心思了。夜小風想道。
“魏朋友,你根本不明白,世上隻有魏於後人的鮮血才可以解除我們守陵人——夜王身上背負的詛咒!
然而,我身上的詛咒已然被魏師叔以犧牲生命作為代價解開了,但他臨終前告誡我,無論將來怎樣情況,卻都不能告訴你……”
夜小風深深地吐了一口濁氣,臉上凝結的表情得到了些舒緩。他把兩枚古錢幣鄭重的收進懷裏,繼而望著魏衍離去的地方,眼角閃過一絲極為細微的精光,然後略微側過腦袋仔細的在空氣中聆聽了數秒。
“嗬,四象局那兩個王八蛋真是陰魂不散,明明我都繞了一大圈子就是為了引他們去藏西省,沒想到它倆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並且又跟到了這裏,真不愧是‘千裏追蹤’的崔家人!”
夜小風對著夜空輕笑幾聲,搖搖頭朝著東方遠遠地去了。而在他走後兩個小時後,兩名人影才赫然出現在這片空地上,卻正是那四象局負責追蹤夜小風的崔文揚以及張古二人。
崔文揚微微喘著粗氣,在月光下瞧了瞧後,伸出手指著東方,低聲說道:“張古,他朝東邊走了,大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
“這個混蛋!不但在沿路的飯店飲食裏下巴豆,而且還把夜神功內力附在另一個人身上,害的我們追著那人朝藏西省追了一天才察覺不對!該死的混蛋!”,張古一腳踹碎一塊石頭,憤憤地說道。
“好了張古,我們能把他逼到這種程度上,不也正是說明我們的目的就要達成了,畢竟那家夥也是堂堂‘夜王’,連這種下三濫手段都使出來了。所以,咱們繼續追吧!”
崔文揚說完,朝著東邊掠去。張古也緊隨而去,很快兩人的身影也沒入黑夜之中再也看不見。一陣涼風吹來,卷起地上的塵土,在皎潔的月光下,打著卷兒飛過了重重草叢...
...
卻說另一邊,墨瑤賭氣離開鳳鳴軒小區後,沿著空曠的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她走的很快,但每走一段路便會假裝歇腳停下來,繼而趁著彎腰揉腿的功夫偷瞄身後來時的方向,待看清那兒並沒有人追來的時候,墨瑤當即又拉長了臉,連歇也不歇繼續往前飛奔。
沒多久墨瑤就來到了彭城一處燈火通明的夜市前,此時正是夜間上客的好時候,川流不息的熟客在夜市間三五成群的尋了個地方下腳,繼而吆喝著攤主擺上一箱啤酒,其他的吃食照著老樣子上。
花生毛豆,涼拚雜拌,這是先頭小菜,繼而一盤盤烤串魷魚羊肉串,嘩啦啦擺上台麵,食客們揪著肉串喝一口酒,舉杯吹比望明月,好不熱鬧。
同時,為了迎合這些食客的需求,夜市居中的一條通暢的街道兩邊被小攤販們占據,密密麻麻地擺上了折疊桌,隻留出一點羊腸般的空道供人行走。
“死渣渣,混蛋渣渣,竟然也不知道來追我,真是白瞎了本姑奶對他那麼好!”,墨瑤在夜市前邊又等了一小會兒還是沒有見到魏衍的蹤影後,便獨自走進了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