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問前程 山雨風滿樓(1 / 2)

天色不早,塵寰與妙楓二人找了家客棧打尖,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付了店錢,二人準備上路,就此離開淩州。二人並不知,一個又一個局正排在他們的麵前。

“我先去雇馬車代步,在此等我。”走到街市中心,妙楓對塵寰道,說完,便去雇傭馬車了,隻留下塵寰一人。塵寰留在原地,四處觀望著。

塵寰正觀望之時,忽然迎麵走過一人,一頭撞上了塵寰,塵寰一驚,看去,撞他的人卻是一個道士,隻見他頭戴道冠,身披道服,手持白幡。白幡上書:“小神仙。”

“原來是個算命的。”因是道士撞他,錯不在塵寰,塵寰並未說什麼,讓開道路,不再理此人。隻是眺望看妙楓回來沒有。卻未料那道士倒是湊過來,深施一禮道:“實在抱歉,剛才冒犯了。”

“沒什麼。”塵寰隻道他是個路人,並未放在心上。

“為表歉意,吾願為公子免費占上一卦。”還未等塵寰說同意與否,那道士又道。願公子指一物為卦。

“指一物……”塵寰與西淩子也常常討論道學,關於占卜之說,也有討論過,關於占卜之人,細分的話,分為十段,而若以算的方式來分,則隻分三種,下等修為以生辰八字或測字為卦,可測人之禍福憂患,趨吉避凶。而中等修為是以隨指一物起奇門遁甲之飛盤為卦,可算人之生死,國之存亡。上等修為則是無需任何之物,張口即算。一卜千百年,逆天改命。江湖之中,混跡的九成九都是下等修為的人,而中等修為的人卻是罕見之極,而上等修為的人卻是聞所未聞了。眼前之人,明顯便是屬於中等修為了。對於占卜一說,塵寰屬於信也好,不信也好的態度,他所感興趣的是這中等的修為的卜者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於是以手指檀香木扇,道:“那便以此物為卦吧。”

那道士以手掐一算,片刻後撚著胡須道:“公子命主武曲,身主天梁,文曲化忌。”

“怎麼講?”塵寰知道他在故弄玄虛,於是求解道。

隻聽那道士道:“武曲是四孤之首,公子與生具來的先天之命是無比的孤獨的,而天梁是公子後天的運數……”

“哦……天梁又是什麼?”塵寰輕輕扇著扇子,聽著道士說著,似有幾分相信。

道士又道:“天梁是世之名士,高風亮節,國之棟梁,當然也主飄忽不定之意,又有絕地逢生的意義。”

“天梁……”塵寰心中想起了些什麼,細想片刻,又問:“那文曲化忌又該怎講?”

道士繼續說道“公子有蓋世的才華,可惜也隻能空付荒山,難求功名利祿,做官恐怕難之難了,隻能另辟路徑了。”

“恩……”塵寰口中不說什麼,卻是輕輕一禮,道:“多謝先生了!”塵寰見遠處妙楓已經回來,便想離開,卻未料那道士又說了一句:“公子莫急,還有一事。”

“怎麼?”塵寰想從他口中再聽些什麼。

“公子命盤流月之中,有一紅鸞星,想來不出旬日,定有桃花之運,恭喜恭喜了!”道士拱手而賀,塵寰一呆之下,搖頭一笑,再抬頭,找那道士時,那道士已經不見了。

“我還真是無聊,不過若是真有機會,我定然要問清楚身世……恩……。”塵寰心中暗暗想到了個方法。

“真倒黴!”妙楓見到塵寰後,第一句話,就是如此的垂頭喪氣。

塵寰問:“怎了?”

妙楓道:“城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堆墨者,數都數不清,所有的馬車都被他們包下了,短時間內,我看是走不成了,我們還是趕快去客棧包兩個房間,否則連住的地方都沒了。”

“墨者……”塵寰想到了姬雲,那一夜姬雲瀟灑如風,飄逸絕倫的劍法,他還依然記的,對與姬雲,塵寰隻有兩個字形容,那便是欣賞。想到此,塵寰道:“是哪一派的墨者?”

妙楓連忙搖了搖頭道:“不太清楚,這群家夥都身披麻衣,好象什麼重要的人死了。”

“此地的地方官不管嗎?”塵寰呆呆的問了一句。

妙楓差點被氣樂了,道:“你開什麼玩笑,即便是一國的國主,對於各派的墨者,都是要禮讓三分的,不敢得罪,一個小小的地方官,他若敢擋墨者的路,不被踩平才怪。不過說來奇怪,墨者一般都是身藏於草莽,少見於街市,與各國的州縣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是怎麼了,忽然進城這麼多。”

“或許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吧。”塵寰倒是輕輕笑了笑,沒有多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