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雖然決意結伴而行,但天色漸黑,故而四人還是決定先去尋一家客棧休息,行不多時,眼前來到一家春分客棧,四人依次走了進去。
“四位是要住店吧?”客棧的掌櫃見有客人來,立即走出櫃台,出來相迎。
“嗯!要兩間房!”衛卓然走在最前麵,對著掌櫃說道。聽他這麼說,塵寰和清韻默契的對視一眼,麵色都是微紅,塵寰上前道:“衛兄,還是要三間房吧。”塵寰心中雖然知道衛卓然多半是在開玩笑,但是他心道玩笑雖小,但不能因此毀了清韻的名節。
“什麼?”衛卓然忽然回頭,看著塵寰,詭異笑了笑,道:“我要請清公子住店沒錯,可沒有說請你哦,你的那一份要自己付錢的。哎?葉兄,你臉怎麼紅了,天氣都這麼冷了……莫不是著了風寒?”
見衛卓然出招,塵寰怎能不還,他笑了笑,指了下清韻和紅衣對衛卓然道:“我自然清楚衛兄的打算,隻是我覺得他們兩個人住一間的話,太過於擠了,雖然紅衣姑娘是你的侍女,但是我覺得讓她一個人住一間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衛卓然聞言大笑,最後搖了搖頭,道:“既然我的好意沒人領情,那就各付各的吧,誰也不要為難誰了。”
衛卓然和塵寰各自付錢,四個人訂了三間房,塵寰一間,清韻一間,衛卓然與紅衣一間。互道請字,各自休息。塵韻二人不提,隻道衛卓然與紅衣。
關上門窗,紅衣替衛卓然更衣,兩人正打算休息之時,隻聽得窗外“啪”的一聲,衛卓然深情為止一凜,自語道:“真是陰魂不散。”
“公子,怎麼了?”紅衣看著衛卓然,不解的問道。隻見衛卓然打開窗戶,在窗欞之上摘下一枚拇指肚大小的佛珠,剛才的那一聲響,就是它發出的,有人將它打到了窗欞裏。
“莫非是那個人……”見到佛珠,紅衣聯想起他和衛卓然在鬼市見到的那個人。
“公子要出去見人麼?”紅衣關切的問道。
“恩!”衛卓然點點頭。
“可是已經這麼晚了……”紅衣話雖然這樣說著,但是依然替衛卓然整理儀容。
衛卓然麵上浮出幾分不快,道:“如果不出去見他,恐怕今天晚上都不得安寧!”
“公子要我陪同麼?”紅衣見衛卓然不高興,小心的問著。紅衣隻懂一點粗淺的媚功,輕功很差,衛卓然很怕帶著她出去,驚擾到清韻或者塵寰。故而他整理好衣冠後,將紅衣攬在懷裏,在她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道:“你先睡吧,一會兒我就回來!”
“嗯!”紅衣輕輕點頭,對衛卓然,她是百依百順的。隻見衛卓然輕輕推開窗,見街上無人,左右似乎也無人注意,便輕飄飄的“飛”了出去。
他順著屋脊疾行,不多時,就到了鎮外的一片樹林當中,那個在鬼市出現的背影又一次出現他的麵前。
“喂,你起碼有點禮貌,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叫我出來!”衛卓然用扇子指著背影,有些不滿的說道。
卻聽那個背影道:“白日裏,你和外人攪在一起,我根本沒有機會。衛卓然,你不去調查天外儒門,也不去鎮守十丈紅塵,當真將你我的任務當成兒戲麼?”
“十丈紅塵自有伶蝶去管,我若去插手,打擾了別人的二人世界,豈不是自討沒趣?”衛卓然的這句話自然是有所指,他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儒門天宮,我已經查過了。”
“結果怎樣?”那個影子問道。
衛卓然一皺眉,道:“我也奇怪,我找遍了儒門天宮,也沒有發現封印的存在。不過北域儒門、南海儒門、西城儒門三處的封印已經找到,天外儒門這最後一處,也不必那麼著急吧。”
那個背影道:“凡事宜早不宜遲,還是早些確定比較好,你真的全都找過了?沒有漏掉什麼地方麼?”
“漏掉……”衛卓然手搖扇子,微微闔目,想了想,道:“倒是真有一個地方被我漏掉了。”
“哦?”
衛卓然道:“不過那個地方不在儒門天宮之內,嗯……我去過天外儒門很多次,發現總有儒門弟子去郢山送飯,卻是不知道送給什麼人的。當時我並未太留心,如今看來,十分可能和這個封印有關了。”
“怎麼說?”那個背影問道。
衛卓然想了想,道:“我有一次去天外儒門的時候,路過郢山,驀然發現郢山山頂聖氣環繞,神光照人,我猜十分可能是那個人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