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幕的夕陽,無邊的疆場,兩夥大約一千左右的士兵在奮力的衝殺著,至於其餘的,看不清。
馬鳴聲,廝殺聲,偶爾還伴有一聲一聲低沉的獸吼,還有那說不上來是什麼的嘶啞聲。
突然,本來類似於高空的視角開始快速的拉進,不停的拉進著,一直到貼近地麵。按說這樣的視角是能夠看到周圍的細節的,但是不知道是因為視角拉近的太快了,還是其他的什麼,周圍的一切還是模糊不清,能看清的隻有眼前的這位將軍。
一匹黃鬃馬,一身亮金甲,手持一柄銅長刀,正在朝著前方衝鋒著。
這身打扮,這種姿態,這樣的環境,沒有意外的話,一定是一名呼嘯疆場、橫刀立馬的將軍。
揮手,刀起,刀落。
從旁邊模糊的景象中飆出了一縷鮮血。
緊接著,從他的後麵突然出現了幾個黑影,就像是安排好似的,就要在這個時候從他的後麵攻擊他。本以為終於能看到這位將軍的臉時,這位將軍卻做出了非人的一幕。
隻見他突然往後揮出自己的銅長刀,一道帶著絢麗色彩的光芒順著他後甩的刀鋒平地而起,那身後的幾個黑影瞬間變成了幾塊的屍體。
鮮血就像是繁茂的泉水一樣,一股一股的向外湧出,暗紅色的鮮血染紅了大地,看到的人都會有種要嘔吐的感覺,一股血腥之氣迎麵而來。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帶著藍色光芒的箭矢從遠處射了過來。不知道是因為衝鋒的太快了還是這位將軍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沒有絲毫偏頗的被射了個正中。
“轟”
隨著一聲巨響,這位將軍從黃鬃馬上落了下來。
在他落地的時候,本來在隻有這名將軍的視角中,又出現了另一外一位。雖然也有著那麼一匹黃鬃馬,但是穿著明顯就是一名書生打扮。一身淺素色的棉麻長衣,一條丈多長的絲絛折疊起來掛在右腰邊,頭上帶著一個鑲有金玉裝飾的頭冠,手中則拿著一把檀弓。
此時,這把檀弓還正對著那名被射下馬來的將軍,弓弦還在顫動著,很明顯那隻帶著藍色光芒的箭矢就是出自他手。
不知道為什麼,僅僅是一隻箭矢,在射中人後會產生這樣的聲響,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名將軍被射下馬來後,周圍的一切就都陷入了靜止。
終於能看到這位將軍的正麵了,在這之前隻能從後麵看到他在不停的廝殺,這位將軍到底長什麼樣還真不知道。
鏡頭再次拉進,再次拉進。
然後,就當視角定格到那將軍的臉部時,一抹鮮血,遮蓋住了眼前所有的一切。
“啊!”
隨著有些略帶驚恐的叫聲,景天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重重的喘著氣,眼前的一片殷紅也漸漸的退去。像這樣類似的夢景天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而最近這段時間,景天卻發現做的越來越頻繁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夢境,景天有種奇怪的感覺。
一般來說,人做過夢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忘的差不多,但是這個夢,對於景天來說有點奇怪。可以說是說忘不了,但當景天再次回想的時候,他卻也想不起什麼。隻是當他醒來的那一會,他能清晰的知道,這個夢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就像是現在,景天還在茫然的坐在床上,怔怔的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會後,突然又躺了下來。
這是一個隻有40平大小的房子,房子雖然不大,但是常用到的一些家具卻是比較齊全,隻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一切顯的有些髒亂。好歹,這個小小的房子隻是他一個人在住,隻要他自己不嫌棄,別人也管不到什麼。
從夢中醒來的景天已經睡不下去了,起床後慢慢的走到窗台前,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行人,再看看已經明亮的天空,景天突然意識到現在時間也許已經不早了。連忙回床上拿起昨天晚上衝上電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隻有七點半,還不晚。”景天如此想到。
現在算是春夏交替的時候,天氣已經開始漸漸變熱,而這種時候對於男生來說,起床是非常方便的。
一件短褲,套上T恤,再套上自己的涼鞋,這基本就算是穿戴完畢了。簡簡單單的洗漱完畢後,景天就慢慢悠悠的下樓了。
景天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總體來說還不錯的小區,而他是住在十五樓。算是小高層了,但是也因為如此,每當下班回家後,景天最害怕的就是電梯出現問題了,畢竟對他來說,十五層爬起來還是很費力的。萬幸的是,像這樣的恐怖的情況隻發生過一次,雖然那一次就讓他產生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