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拱手見禮:“三殿下!”
胖子穿一身銀色羅袍,油光滿麵,眼睛被肉擠得睜不開,皮膚白皙,看上去很是和善,和王天涯差不多年紀。他擺擺手,說:“都免禮,香濃,怎麼回事?”
香濃耷拉著大眼睛,攥著衣角,看著地麵:“三殿下,也沒什麼,就是天涯少爺的下人叫小六兒的,天涯少爺要打斷他的腿!小六兒其實挺可憐的!”
胖子看看王天涯,走到他跟前,表情一臉正氣,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你能忍到今天我真是低估你了,我早看那個小六兒腿長的比我的細,早想著敲斷他呢!”
王天涯滿頭大汗,說:“三殿下,照你這麼說天下間是個人的腿都該敲斷吧!”
胖子哈哈一笑,說:“說的也是,不過,對待下人千萬不要太客氣,省的主仆顛倒,當然,香濃除外,嘿嘿!”說罷抬頭看了西門若晴一眼:“西門姑娘是丹道世家,今天上薛老頭的課,又要被薛老頭誇了吧!”說完也不待眾人回答,哈哈大笑著轉身進了學堂。
朱雀學院裏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逐漸多了起來。由於朱雀學院學費極高,每個月三百貫,一般的土豪是上不起的,因為王公貴族的子弟都在這上學,因此在這裏的學生身份必須經過層層篩選,以確保安全。學院分初等、中等、高等三個級別,每個級別約有學生三十個。王天涯在這裏上學八年,臨近畢業,已經是上到高等了。
這時,一架巨大的金色符鶴從天際飄來,呼扇著翅膀落到院子中,這種金色的符鶴屬於宮廷專用,皇族的象征,除了修真者,老百姓在皇城裏是禁飛的。符鶴的背上有坐艙,坐艙裏麵坐著五六個人,坐艙被一個金色的透明防護罩包裹著,防風避雨還起一定的保護作用。符鶴停好後,防護罩瞬間消失不見,從符鶴上先跳下來兩個黑衣大漢,肌肉鼓囊囊的撐著衣服,衣服上繡著金邊,又下來一個拿著拂塵的老道,花白的胡子,一下來就四處打量,眼光陰沉沉的,好像看誰都不像好人。緊跟著一個穿黃袍的帥氣青年跳下來,青年約莫二十七、八歲,劍眉朗目,身材修長,衣著講究,他下來後匆忙轉過身伸手扶出一個姑娘,嘴裏文雅溫柔:“馮姑娘,小心腳下!”姑娘從符鶴上出來,還沒下艙先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有勞太子殿下了。”聲音飄逸婉轉,很是好聽。少女一身白衣,皮膚白嫩,彎彎的眉毛,明亮的眼睛,早晨的霧氣還沒散去,看上去就像是個朦朧仙境中的仙女。
西門若晴走了幾步上前說:“太子殿下,這是誰家的姑娘啊,真是生的好看!是吧,王公子!”這個王公子三個字明顯加重了語氣,半天沒人答應,轉過頭一看,王天涯和一眾男生都快看直了眼,胖子的兩個跟班連口水都流出來了。胖子這時從屋裏跑出來,說:“老三參見太子哥哥!”
黃袍青年正是當今太子龍騰,他衝胖子點點頭,瀟灑的揮揮手:“龍軒來的挺早啊!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該上課上課!馮姑娘,這邊請,我給你介紹介紹朱雀院!然後再去逛逛其他地方!”又轉過頭對西門若晴說:“若晴,薛老師那裏幫我請個假,今天忙,改天我給你介紹馮姑娘啊!”說完牽著少女往前院走去。
西門若晴答應了一聲,見龍騰走遠,用眼角的餘光看著王天涯,酸溜溜的說:“都看夠了沒有,尤其是王天涯同學,眼珠子都進去好多蟲子了,都不帶眨一下的,看見了美女走不動道了嗎,不如趕緊跟上去,讓太子殿下挖出你們的眼睛!”
王天涯揉揉眼,真從眼睛裏抹出一個蟲子來,看著蟲子說:“蟲子啊蟲子,我們都看仙女呢,你老在這起什麼哄啊?”
西門若晴氣壞了:“王天涯,你敢說我起哄,把我比作蟲子?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說完氣鼓鼓的提著長裙扭頭進屋去了。
王天涯尷尬的四周看看:“喂,大家都盯著我看什麼,我說的是蟲子啊!又不是光我一個人看仙女了,大家都有份啊?”
眾人紛紛說:“什麼仙女啊,沒看見?”“那有西門姑娘天生麗質啊!”“其實我就是想挑挑那女子的缺點!”
“肅靜!”薛貴抱著幾個儲物盒,當先進來角門,看見亂糟糟的,大喊一聲,轉過身去,低頭把薛詩舉迎了進來。
全體同學匆匆竄進學堂。學堂很寬敞,雕梁畫棟,內有四個巨大的紅色柱子,把這個學堂分成個“井”字形,三十多套桌椅整齊的排列在“井”字的正中,桌椅的前方是個寬大的方桌,這是講師用的講台,講台後麵靠牆的地方是個巨大的白色牆麵,也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老師用筆墨在上麵書寫教案,寫的滿了,一按牆麵左下角的機關,一道清洗術發出法術,就把牆麵瞬間洗幹淨了。
“井”字的左麵是符籙教學區,右麵是煉丹教學區,後麵則是煉器教學區。每個教學區都有各自的教學設備和演練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