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一個女人,玉姿羅顏,貴氣十足,美豔十足。
“是男是女?”女人沒有那樣的歡喜,而是蒼白了臉色無力的焦慮起來。
奶媽子被這麼一問,也瞬時淡了臉色。
“是……小公子。”
一時間……便猶如晴天霹靂。小女孩看見女人蒼白的臉頰上,瞬時滑出猶如她姐姐那樣的痛惜之淚。
“孩子……我的孩子。”女人抑製不住低泣,甚至別開臉去,不忍去看那個還浸著血的嬰兒。
奶媽子明白情由,雖是十分同情與可憐,卻不敢開口。
就在這時,小女孩兒迫不及待奔上去,一跪落地。
“夫人。”
奶媽子與女人一驚回頭,見著這麼個瘦弱很小女孩兒也是一驚。但還不及開口,女孩兒已經堵上他們的嘴。
“夫人,我能替您保著小公子的命。”
縱然奶媽子有再多對這女孩兒突然闖入大怒,女人有再多難掩的驚愕,皆對女孩兒這樣的話給驚住。
這樣開門見山,這樣直截了當。
“你……”夫人動容,緩卻臉色。
“夫人懷了孩子後,整個星相殿的星術師們都說,這孩子是帝命,現在夫人生的是小公子,如果是帝命,國主為了自己子息的江山,一定會讓星秀先生永除後患的。”女孩兒一臉平靜的說著。
她說的是實言,這,也是夫人沒有因生子而歡喜,反是憂愁的原因。
夫人與奶媽子互看一眼,那奶媽子回看女孩兒,問道:“你這小丫頭,胡說什麼?”
女孩兒也不反駁,徑自撥開手中的白絨布,然後赫然落目的,便是一個精小粉紅的嬰兒。
“這?……”媽奶子不由驚聲,夫人也是驚睜雙眼。
“這是個女孩兒,也是剛出生的,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我用她換夫人的公子。”女孩安靜的說著。
夫人驚疑,與奶媽子又是相視一眼,然後繼續觀察小女孩兒,這樣小的女孩兒,雖然現在這舉動透著難以信服的古怪,但又實在看不出特別之處。
“她是誰的孩子?”片刻,那夫人動容了。
“她沒有爹爹,隻有娘親,但是已經在剛才死於難產。”女孩說道。但轉而,又想到一個問題,女孩繼續道:“隻是夫人必須答應我將這孩子養大,等到將來她十六歲時拿她換您的公子。”
夫人眸光暗動,親子之命她必是要保的。可是……這女嬰之命,也能保嗎?
一陣深思後,外麵,由遠而近傳來腳步聲。
“沒有時間了夫人。”女孩頓時不在安靜,滿是焦急的催促著。
夫人自奶媽子手中抱過兒子,雙眸愛憐,流露淚光。
“兒啊,娘不得不這麼做,你命太貴了,娘要保住你就隻有讓你遠離我們……”
聽她這麼一說,女孩兒頓時心安。
此時,奶媽子也是明白了,夫人要護住公子的命,眼前這小女孩兒的辦法便是唯一可行的。
於是,她自女孩兒手中奪去嬰兒,一看果然是個女嬰,便不由分說的將喪還殘留在男嬰身上的汙血抹上去……
一番利索整頓後,又示意夫人快些,緊接著女孩兒起身抱過夫人手中的男嬰,躲至床底去。
然後,她在漆黑的床底便聞見一個又急又喜又憂,難抑製的渾厚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