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在我們來之前已經在燒火煮飯,鍋裏的飯菜已經熟了。自從進入古墓之後,也不知道有多少天的時間,我再也沒有吃過熟食,這下光是聞到飯香,已經讓我口水直流,當下再也不客氣,拉著芒果頭找了個地方將飯菜打了滿滿一盆,拚命吃了起來。
老外萊迪受傷頗重,不過自然有跟著來的工程隊隨隊醫生去照顧。
遇見救援隊之後,剩下的一切自是有人打點。返回的路程,還有人負責抬我們幾個,我原本想自己走,可惜全身酸痛得已經不由我自己控製,索性也由得他們,自己則是舒服地躺在擔架之內。
回到越人村的時候已經是遇見救援隊之後第二天的中午,進村的時候,我從擔架內看見村中無論老老少少,都跪倒在村前的穀場上,對著我們從山中出來的方向膜拜,我看見村中的老支書帶領著大家,口中念叨著什麼,臉上虔誠無比。
我問身邊抬我的工程隊隊員他們在做什麼,那個工程隊的隊員說道自從前幾天山裏出現泥石流,出現山崩之後,村中的村民便這樣子了,似乎在跪拜著他們村中的神仙,求神仙不要發怒降罪他們。
我聽過之後便不再說話,想起死在山中的向導和他們口中的鯢神,隻怕真有神靈降罪,也是要降在我們幾個身上,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的關係,都是我們害得他們眼中的神山發生了崩塌。
我在村內的學校中休息了兩天之後,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芒果頭由於受了驚嚇的關係,倒是比我多躺了一天。我發覺我的身體無礙之後,便去找楊幽,因為我心中實在有太多的疑問許多她來幫我解答,否則我會被這些疑問逼瘋的,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晚上。
我敲了敲她的房門,但敲了老半天也沒人答應,我心中一愣,隱約猜到什麼,推開她的房門,果然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哪還有楊幽的影子。
不過我卻在她的書桌上看到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不用說一定是留給我的。我急忙拆開,上麵隻是淡淡地寫了一些感謝我的話,不過最後一句,卻讓我生出不一樣的感覺,她寫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問要問我,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往後你或許能找到答案的。我有事急辦,不便與你道別,假如以後有事,可到這裏來找我。”
後麵附了一個地址,讓我吃驚的是,竟然不在國內,而是在香港。莫非楊幽是從香港來的?她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可不比那些si和shi都分不清的同胞。
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一件事,我正要躺下休息,忽然有人敲門,打開一看竟是老外萊迪。他也不進房中,用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了幾句謝謝我救他命的事,就說他要走了,不走便有麻煩。還說以後有事,讓我可以找他,又留了一個電話給我,說是可以找到他。
我驚問他的傷怎麼辦,要去哪裏?他苦笑道傷倒沒什麼,做傭兵的人能活命已經是上帝的恩賜了,至於去哪裏,他也不知道。
在越人村中又過了一天,正當羅大疤處理工程隊的事情焦頭爛額的時候,工程隊的總公司和一些聽說是國家某部門的人來到村中,將我們幾個活著的人,帶離了越人村,到了最近的一個小鎮上的政府辦公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