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兩人在推遲一番以後,最終,蘇子青還是收下了,蘇子青收下以後,王辰對她坦言,道,“大姐大,我最近遇到一點麻煩,生死攸關,所以,我便不留你在郡主府住下了。”
蘇子青聽後,臉色一變,道,“王辰,我拿你當姐妹看,你現在說的是什麼狗屁話?如果不讓我住郡主府,那你便把這一滴古神真血都收回去吧。”
王辰看蘇子青沒有作偽,她對蘇子青不由越發有了好感,當下,感動的道,“既然如此,那大姐大,你便住下吧,你有什麼想吃,盡管吩咐廚房,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
“好,我不會和你客氣的。”
接下來的日子,王辰和蘇子青兩人,該遊湖遊湖,該出門玩出門玩,日子過得很是悠閑愉快。
不過,王辰感應得到,不論她們走在哪裏,都有人遙遙跟著。
王辰對此毫不在意,依然該怎麼過就怎麼過。
但是看著上京來來往往的青年都背著一個平底鍋,王辰看著這幅情景,怎麼看,怎麼覺得搞笑。
而這樣的流行,源頭又來源於她,王辰哭笑不得,隻有苦笑。
王辰遊玩了兩日,想起在古神遺跡之處時,那已經死掉的那個漢子的托付,這一日,王辰帶著下人和一些禮品,朝著那人留下的地址走去。
這個漢子對自己的妻兒,應該是極愛的吧,不然,也不會做出那樣明明知道赴死,還欣然前往的事情來。
這漢子的家,在上京西邊一個小巷子內,巷子周圍都非常的肮髒雜亂,時不時的,有野貓野狗拉的屎尿在路邊,此時又是夏天,臭蟲到處亂飛,王辰和蘇子青走了一會兒,臉色都有些難看。
這個男子,姓夏,大家都叫他夏老二,因是小妾所生的兒子,早早的,便被哥哥趕出家門,且處處被打壓,生活格外艱難。
王辰來到一個狹小的院門的時候,完全無法想象,這樣的地方,居然有人居住。
王辰在遊玩的前兩天,已經叫人打聽過了,那得了夏老二古神真血的幾家人,根本沒有照顧他的妻兒,他的妻兒一直都住在這個貧民區的小巷子,並沒有搬家。
顯然,這個夏老二認人,還是很清楚的。
王辰走上去,砰砰敲了兩下門。
片刻以後,門打開了,一個麵色枯黃的中年女子抱著一個髒兮兮的孩子,出現在王辰眼前。
這個女子看著王辰一行人,臉色有幾分難看,道,“唐突貴人了,隻是事情忙,也沒時間打理一番,請問貴人來此陋室,有何貴幹?”
王辰打量了她一番,和打探到了夏老二妻一樣,便道,“你是夏老二的妻子?”
這女子聽到這話,晦暗的雙眸忽然變得明亮,道,“貴人,你有我夫君的消息?夫君自然去了眾神世界,我這孩子都生下了,卻一直沒有消息,我和兒子一直都等著他的。”
王辰看著她期待的眸子,心下歎息,道,“我認識夏老二,受他所托付,照顧你們母子,現在,你們便跟我一起走吧。”
女子愣了一下,接著,恍惚的道,“你是什麼人?夏老二人呢?為何不老親自接我?”,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女子的臉色,不由一下變得死沉沉的,她道,“夏老二呢?夏老二呢?”
王辰看著她灰暗的臉色,歎息道,“他死了。”
雖然殘忍,但是,卻必須要告訴這女子真相。
這女子下意識跌坐在地上,身體上的所有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似的,下一刻,她不由“嗚嗚”哭了出來,她的哭聲格外的淒涼,好像絕望的幼獸似的。
她懷抱裏的一歲幼兒茫然不懂,隻不斷給她拭擦眼淚,喃喃叫著,“媽,不哭!”
一旁的王辰和蘇子青看著這番情形,都覺得格外的心酸,王辰正想說什麼,此時,在一旁的小巷子,一個粗大的嗓子忽然傳來。
“夏二媳婦,你快帶著孩子搬家吧,哼,那夏二早就死掉了,所以,這房子我們家得收回,你現在是寡婦了,趕緊自謀出路去吧,我告訴你,今兒個,你要是不搬家,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女子絕望的睜大眼睛,看著那粗俗的漢子,道,“你……你是他的親哥哥,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了他啊,如果不是你們一再相逼,他明明知道危險,怎麼會去涉險?他怎麼會死?怎麼會?怎麼會?”
那漢子一旁的老婦人呸了一聲,冷笑道,“那賤人生的小賤人,天生就是一個賤人樣,沒有資格住夏家的屋子,快,把這女人和孩子都趕出去,這屋快給換掉一把鎖!”
“你……你們是要逼死我們母子,要逼死我們一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