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子,是通往鎮子上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住所的唯一道路,而這忽然跳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阿山的親爹。
阿山的親爹有些蒼老了,看向阿山的時候,背部拱著,映著頭上的白發,看起來有些蒼老。
他忽然出現在阿山跟前的時候,把阿山給嚇了一大跳。
不過,阿山看見來的人是他以後,當下,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轉身繞過他,打算繼續往前走。
此時,這個中年男子卻急了,不由道,“阿山,你……你在怪爹嗎?”
阿山淡漠看他一眼,依然不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
不過這個阿山的爹卻直接攔在他跟前,攔住他,道,“阿山,我是你爹啊,我們可是有血緣的親人,你怎麼這樣對我?難道你現在發達了,就連親爹都不認了嗎?”
阿山眸子陰沉的看了看他爹,臉色格外的難看,比起後娘的虐到,他更恨的,就是他這個自私自利,無情無義的爹啊。
在他娘忙著賺家用的時候,他這個爹在睡覺,在他娘省吃儉用,自己舍不得吃肉的時候,這個男人拿著自己妻子賺的錢出去大魚大肉。
而等妻子終於累得病倒,他卻立即和一個寡婦勾搭在了一起。
甚至,他等不及他的妻子死掉,和小寡婦一起眉來眼去,流言很快傳來,他的妻子死也死亡得痛苦。
而在他後娘要拿妹妹換米娘,要把妹妹那樣小的孩子送去喂邪魔乖蛇的時候,他這個爹任由後娘施為,變相沉默。
在抽簽抽中他的弟弟,抽中那個後娘生的兒子的時候,他這個爹卻直接讓他頂替去送死。
這,就是他的親爹!
他現在沒有立即找他們報複就是好的了,可是,一看見他過得稍微好一點,他立即找上門來。
阿山並不傻,他一想就知道他這個爹想要做什麼,就是因為如此,他更加對這個人厭惡,甚至恨不得弄掉他身體裏麵他的血脈,免得把自己惡心到。
阿山見他這個爹一直攔住他,他譏諷的笑了笑,淡淡的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仙長的事情你也敢耽誤?”
阿山的爹聽見“仙長”兩字,身子顫抖了一下,不過立即理直氣壯的道,“我是你親爹,既然那仙長已經收下你做徒弟了,難道還要為難你爹不成?”
阿山冷笑道,“那你盡可能試一下。”
阿山的爹看著冷冷的阿山,咬了咬牙,道,“阿山,不管怎麼說,你身體裏麵流著我的血液,你和阿玉是親的兩兄弟,你看你師父正好要收徒弟,不如你就叫你師父收下你弟弟吧,都是一家人,以後一起也能幫村一下不是?好過你一個人在你師父手下混,連一個幫村的人都沒有,到時候,你要吃大虧啊。”
阿山冷哼道,“你和寡婦以及你那惡毒的小兒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怎麼?看我有了利用價值,就又找上我?何狗子,你要知道一件事,你在我心裏,早已不是我的爹了,至於你的血脈?嗬嗬,這些人你帶著小寡婦以及一家子吃我娘的,喝我娘的,我每天做牛做馬,我妹妹被你們為了糧食而送去喂邪魔,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說到這裏,阿山陰沉的道,“何狗子,別再來找我,如果你再來找我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反正,我早就想弄死你們一家了!”
那後麵的話,說的格外的陰沉沉的,嚇了何狗子一大跳,何狗子嚇的身子下意識後退,但隨即,不由大怒,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就是這麼對你爹的?我可是你親爹!”
“有你這種爹,真的太惡心了!讓人太想吐了!”
“你……你……”
何狗子漸漸靠近,此時,阿山一臉的陰沉,一下撲過去,惡狠狠且恰住何狗子的脖子。
何狗子隻覺得脖子特別的疼痛,窒息的感覺隨即而來。
一種憋悶的,肺部都好像要炸掉的憋悶感傳來,太難受了,讓人身體忍不住抽搐起來。
在這個掙紮的過程,何狗子和阿山兩人忍不住扭動起來,不過,任由何狗子的拳頭惡狠狠打在身體上麵,阿山從頭到尾,手依然惡狠狠不鬆開,好像何狗子打的不是他似的。
良久,眼看著何狗子雙眼開始翻白眼,阿山這才鬆開了何狗子。
最後,阿山踢了何狗子一腳,見何狗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惡狠狠的道,“下一次,就不隻這麼簡單了。”
他說完話,立即離開了。
這何狗子是成人,剛才不過是悴不及防才被他攻擊到罷了,阿山現在還沒有開始修煉,肯定不是何狗子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