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六歲的孩子再次看一眼熟悉的村子,一個轉身,揮手告別。
不敢回頭,隻因眼中含著淚,隻怕本就不堅定的心,再生變化。
“去吧!你的征途將是星辰大海。去吧將這個世界鬧個天翻地覆吧!”
老人的聲音遠遠傳來,吳天終究忍不住留下不舍的淚水,狠狠一咬牙,撒腿向無盡大荒奔去。
前路多坎坷,人生幾奈何。天眼生成時,我魂蕩乾坤。
六歲的吳天有大誌向,學最厲害的法,做最逍遙的人。
“汪汪汪···
一人一狗向太陽升起的地方狂奔一夜,也許累了,心就不再煩了。
柞木村有古籍記載,大荒的東麵,接壤燕國,燕皇姬長生手握人皇印俯視坐下三千城。
即古籍記載,姬長生並不是一個人名字,而是每一代燕皇的稱號,吳天從沒有走出過大荒,也不知道現在的燕皇是第幾代姬長生。
“小白白你在那裏,吳天哥哥來了。”離開時,吳天再次來到平原,看一看獨角小馬。
幾年間,一人一馬鬧出無數笑話,表麵上誰都看誰不順眼,其實早已結下深厚的友誼。
碧海連天,有濃鬱的青草香,視線的盡頭出現一條白線,眨眼間,白線便放大無數倍,露出小馬駒的身影。
獨角馬號稱天下極速,有進化成為遠古天馬的機會,毫無疑問,這是最理想的座駒。
嘶哩哩。
小馬駒哼哧哼哧的打著響鼻,圍著吳天轉了個圈,眼睛頂上天,驕傲的似隻大公雞,那樣子似乎在說,和你很熟嗎,少攀關係。
“小白白,哥要走了。”吳天少了平日的嬉鬧,多了一絲傷感。
哼哧哼哧。
小馬駒不滿的哼哧著,這一次他沒有甩開吳天撫摸他的手。
白雲下麵青草香,孩子翻身上馬,小馬駒不滿的擺動幾下身子,終究還是展開極速,向前跑去。
我有神馬小白白,縱橫蠻荒一日間。
獨角馬號稱極速,小馬駒還沒成年,更不是遠古天馬,一天的時間肯定不可能縱橫整個荒域,但速度也快如閃電,吳天隻感覺周圍景色極速變幻,視線越來越模糊。
一條大河阻擋了小馬駒的去路,送君千裏,終有一別,是該分開了。
小馬駒一個瀟灑的騰空旋轉,甩下吳天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一臉茫然的孩子。
吳天才六歲,麵對陌生的環境,總會產生一絲恐懼,雖無法無天,自號大吳天,但畢竟還是一個孩子。
大黃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在去見小馬駒的路上他們就分開了。
“我的至尊路,將從現在開始。”分開時,大黃牛皮哄哄的道。
一條大河橫在吳天麵前,大河很寬闊,河水呈黑色,陰森幽暗,一眼望不穿。
河水詭異,奔騰不息。
吳天不敢冒然渡河,河岸兩麵有異獸嘶吼,遠處,連綿的山脈此起彼伏,潛藏著各種強大的荒獸。
吳天在河岸徘徊數天,很是苦惱。
有荒獸來到河邊飲水,看起來比猛獁象還強大的荒獸,卻在頃刻間被黑色的河水吞噬,不足片刻,便屍骨無存。
“是大水鱷嗎?”吳天吃驚,河水中有大量類似鱷魚的存在,毫無疑惑,它們是這片水域的霸主。
“夠不夠塞牙縫啊。”吳天與水中生物對比下自己的小身板,得出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結論。
“可以吃的很飽。”
可以吃的很飽?
到底是誰吃誰啊?
熊孩子這幾天休息的很好,粗神經的他,即便生處在危險中,也能睡個好覺,唯一不足的就是沒吃好。
“捉魚咯。”
吳天無法無天,想到就做,尋到一處淺水地,跳入水中開始捉魚大計。
黑色河水冰涼刺骨,昏暗的河水,一眼望不穿,即便吳天天生視力驚人,視線也不足百米,他看見無數鱷魚怪,有些大個的甚至不下數十丈,小個的也有丈長。
鱷魚怪身披鱗甲,四肢短小,一張大嘴白森森的牙床上布滿鋸齒狀的牙齒,看一眼,膽小者都會嚇得尿褲子。
吳天膽大包天,趁鱷魚群還沒注意到他,主動向不遠處的一條丈長落單的鱷魚怪遊去。
他的肉體力量很強大,練血境就已突破十萬力,堪比人形小凶獸,再加上膽大心細,拖起鱷魚怪的尾巴,就向岸邊遊去。
一石激起千層浪,作為這片水域的霸主,被一個小小的生物拖著,鱷魚怪如何不怒,可是吳天的力量很大,任鱷魚怪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張開大嘴咬去,迎接他的是嬌小且力大無窮的拳頭。
“我要將你烤著吃,老實點哦。”吳天含糊不清的說道,那樣子似乎在說,成為我的食物,是你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