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ia私下找了翁濤商量。
“這會兒你得想辦法拖一拖,peal還在,等她走了就好辦了。”
“你知道總部什麼時候動手?”
“不清楚,她這個位子,估摸沒那麼快,聽說現要求她改進。”
“流程上是有這一說,這麼重要的職位,沒想到也要這麼處理。”
翁濤沒說話。
“peal為什麼會懷疑我?”這一點maria很不理解,她隻跟翁濤提了一提,很含蓄。
“找個替罪羊吧。”
這是有可能的,peal肯定動不了翁濤,她就比較容易了。
“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怎麼跟他們聯手的?”
“談不上什麼聯手,大家都是實話實說。”
翁濤這麼講,maria就不多問了。
她寫郵件給自己的老板,亞太區人力資源負責人howell,希望他能拉她一把。
howell好幾天後才回複,字裏行間全是打太極,讓她發揮專業度、影響力雲雲。
maria提議電話聊一聊,howell就沒有消息了。
“我還沒走呢,茶就涼了!”她氣得直掉眼淚。
maria並沒有能拖多久,peal每天都找她談話,意思很明確:你非走不可。
“我有工作失誤,但沒有大錯。”
“你的行為跟公司價值觀不符合,細的我就不說了。”
“法律不允許你不說。”
“那我們試試看?哪怕打官司,就算我明天就被公司開除,我的要求也會有這一條,你必須走人。”
“為什麼?”
“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慢慢想。”
談話陷入死循環。
後來,peal稍稍讓步,可以給她更多的時間,維持體麵,並願意給一些變相賠償。
maria也實在受不了了,最終放棄。
沈深從陸可明、elian還有朱芸那邊聽到些消息,慢慢拚出前因後果,唏噓不已。當年peal趕走grace,現在又是maria,辦公室裏有人暗暗開玩笑,說中國區人力資源負責人是高危職位。
沈深他們被問及,也很尷尬。
“howell真沒用。”elian說。
“當年他連grace都不幫,何況才來了沒多久的maria,明哲保身啊。”沈深說。
“他自己的下屬啊,被欺負成這樣,人家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他倒也忍得了、看得下去。”
“又不是他自己,有什麼看不下去的。howell有他的野心,在沒有看清形勢前,不會跟中國區老大對著幹的,萬一peal沒走呢?”
“peal可能不走嗎?”
“不知道啊,howell都沒有判斷得出來,我怎麼會知道?”
“嗯,以howell的為人,也是,一切還沒有定數,要不然他不會這麼沉默。主要還是maria的表現不好,其實我們這裏沒有秘密,很多事情傳得比我們想象得廣。”
“是啊,maria在好幾件事情上處理的方式跟公司文化差異蠻大的,估計peal也是吃準了這些。”
“職場,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殘酷啊。”
很快,暫代的人派下來了,是一個印度人,名叫卡梅拉。
卡梅拉很顧家,她隻接受出差,一個月在中國呆一周左右,其餘都是郵件、電話聯係。
第一次看到本尊,是一個黑黑胖胖的女人,耳朵、脖子、手上有很多閃亮亮的首飾。
其實脖子這麼短,真不適合帶項鏈。沈深暗暗想。
卡梅拉挺健談,但她的眼神騙不了人,她看不起中國人。
相比maria,沈深很不喜歡她,小心保持距離,還好人家基本不在中國。
“一代不如一代。”blair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