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禧山定定看了她許久,沈深能感到他平靜下來了。
“我答應的話,你就做我的女人?”
“可以的。”
“答得這麼快,有沒有走心?”
“你這個問題,本就沒有走心,說得我可以選擇一樣。”
董禧山笑了,翻身下來,重新躺倒旁邊。
過了一會兒,沈深聽到輕微的鼾聲,他睡著了。
第三天,董禧山沒有出門,吃過早飯後,他問沈深:“想做些什麼?散步?畫畫?”
看來昨天自己在外麵轉了一個多小時,他應該是知道了,不奇怪,四周都是他的眼睛。
“沒有畫具。”
“這個容易,我安排人去買。”
“好,我列個單子。”
董禧山看沈深寫,摸了摸鼻子:“這麼多講究?”
“是嗎?那再去掉幾樣?”
“不是,就是覺得什麼東西都有學問,這麼一幅畫,原來背後需要這麼多,有些東西我都沒聽說過。”
沈深笑笑,又列了個地址:“省得走彎路,這家比較全。”
“好。”
董禧山把單子交給王培,說:“別去這家,買齊就行。”
王培看了看,一縮脖子:“我怕漏了。”
董禧山瞪眼:“你自己想辦法。”
直等到午飯後,王培滿頭大汗回來了。
沈深看了看,說:“漏了一樣。”
“是什麼?”
“沒事,算了。”
董禧山悄悄把王培叫過來:“怎麼少了?”
“啊,不會吧,我特意讓人核對過。”
“你找的誰?”
“我去學校,找了個美術係的學生,要不然我也不懂啊,七七八八一堆。到底少了什麼?”
“算了算了。”
“哎,藝術不是人人都能玩的。”王培鬱悶的直撓頭。
通過采購物品,沈深知道董禧山沒有去她列出的店,有一樣東西不是畫畫用的,是店主的小手藝,隻有那裏有。
看來是防備呢,桑奇應該在找她,他沒有隻請董禧山幫忙,所以董禧山很小心不露出痕跡。
在書房坐了一會兒,沈深隻是擺好畫具,並沒有動手。
“怎麼了?”董禧山進來時看畫板還是空白的。
“手不方便。”
“我幫你。”
“你?”
“我幫你拿拿東西還是可以的吧?”
“哦,我的意思是畫畫從來沒有用過助理,有點奇怪。”
“平日你畫畫都是一個人?沒人幫忙、觀摩之類?”
董禧山有些好奇,他一直覺得桑奇和沈深也不是一路人,以前沈深還說過一次,她喜歡的是桑奇的顏值。
“你想問桑奇是嗎?我跟他有一樣的愛好,比如打高爾夫、看電影,也有不一樣的,他不懂畫畫,所以從來不問這些。人和人不一樣,愛好也不一樣,沒必要強求;而且每個人都需要獨立的空間,就算戀人、夫妻也是,至少我這麼認為。另外,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不必拐彎抹角的。”
被猜中心思,董禧山有些無趣。
一連兩晚,董禧山都睡在沈深房裏,但隻是睡覺,頂多把她抱在懷裏。
董禧山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