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太早的離別(1 / 2)

可能是我真的不太會逛街,總感覺十分得被動,對於這條相對比較熟悉的老街,卻不如第一次來此的她逛的順暢,當她問我意見的時候也不能給出一個標準的評價。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許我根本就不想逛街,隻是想和她一起出去走走,一轉眼就能看見她那暖意的微笑就好。我一開始的興致早已慢慢變成不知所措的配合,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還說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去看看吧,其實這就是我一直想說可找不到理由去說的話。時近午後,正好我也有些餓意,便提議在這裏吃過飯再走,而她也不例外地迎合我的意思,知我者謂我心憂,也許她就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吧。由於資金不足,就隨便點選擇了簡單實惠的午餐,我們來到一家拉麵館點了兩碗麵,麵對麵坐著享受著這再尋常不過的拉麵,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吃完麵,我們便商量起了下一個遊玩的地點,其實我在沒有明確目的的情況下一直都不太喜歡出去玩,平時沒事就宅在網吧尋找樂趣,如今有了她的陪伴才試著去改變一下,想讓我們的心靠得更近,隻不過一時還沒能適應過來。她總是能如我所願,給我帶來驚喜,她提議去我宿舍周邊轉轉,正好離這裏也不遠,反正時間充裕,那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徒步旅行吧。逛了一上午的街,也沒有買什麼,正好可以輕裝上路,沒有多餘的包袱,拿了兩瓶水,我們便攜手同行走在路上。兩地相隔不過幾個公交站,不過距離還是挺遠,沒有走走停停,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到達,或許在不知不覺中放慢了步伐吧。一路上我們也沒閑著,她總是有太多的話題使我暢所欲言,樂此不疲,在不久的將來,這周邊人煙稀少的地方便會高樓林立,而那不乏熱鬧的老街也會拆遷改造,八九十年代的舊麵貌將會煥然一新。聽說宿舍附近有個小公園,草坪上一般娛樂設施都有,還有條小河流過,弧形的小橋相當別致,曾在同事空間照片中看到過,可是當我想找個熟悉的同事問問具體位置才發現都沒有聯係方式。休息日,說千年等一回也不為過,這個時候男女宿舍肯定都是人去樓空的,我也試著去周邊尋覓了一番,結果也沒能遇上一個熟人。不如去上網吧,我提議道,正好可以休息休息,也可以一邊聊天一邊了解彼此的喜好,她猶豫了一會才答應,看著她那笑容中帶著的一絲絲雜質,總感覺自己做的是不是離她期望的越來越遠了呢?即使她真的沒有說什麼。進了網吧,我們就選擇了一個靠窗的雙人連坐空位,打開電腦,我沒有顧著去玩遊戲,而是好奇著她究竟會給我帶來哪些意想不到呢!她反感得瞪了我一眼便打開QQ,熟練地輸入賬號密碼,進入空間瀏覽著好友們的動態,時不時還送上幾句顯示關係好的評論。待到瀏覽完畢,她又打開QQ上其中一個分組看了下,全是灰色頭像,隨機找了幾個留了言便關閉了,然後打開了瀏覽器進入了影視基地。看來也沒什麼,我才進入遊戲狀態,受大多同事的影響,我已經開始玩起了地下城與勇士,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去玩玩飛車,不過也沒有曾經那麼癡迷了。我正準備帶上耳機,就看見她的QQ跳動起來,有人發信息給她了,我很好奇會是誰呢?會是我認識的人嗎?會發什麼樣的信息呢?她又會如何去回複呢?她並不是很在乎我的偷窺,還一邊向我介紹著我所關心的事情,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問候與回應,隻是她總是拿自己一個人說事,好像並不想讓對方知道我們。關注著她忘了遊戲正在登錄中,停留太久未進行操作就卡死了,反正今天也沒有什麼興致去玩遊戲,我便往她身邊靠靠,共享她的網絡小世界。一邊看著電影,還得停停頓頓看著她處理陸續發來的消息,也有陌生人的打招呼,不過她不予理睬,後來索性把QQ給下了,也好安心看電影。雖然沒有去電影院,我們依偎在一起對著屏幕觀看一樣很幸福,期間我也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她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樣?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窗外的世界已經變得灰暗,路燈也已經睜開了眼睛,我提醒了她,然後決定一起去共進晚餐,不過被她很委婉地拒絕了。雖然我們的意見沒有統一,到最後我還是尊重了她的決定,不知道那樣對不對,可她的態度是那麼強硬,且不帶一絲的殺傷力,讓我不忍心去反駁。離開網吧,我送她到了公交站,等待了很久都不見公交車的到來,不過正合我意,這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能更長,哪怕隻是一分一秒。在這即將離別的車站,我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看著她那熟悉的臉龐,我忍不住又給了她一個吻,回過頭來她依是那燦爛的微笑,輕輕捏了下我的鼻子,然後轉了回去,麵無表情保持著候車狀態,讓我心生焦慮卻又不敢去問。車來了,她帶有深意的目光望向了我,掰開了我抱著她的手,還親了我一下,然後毫不猶豫說著再見上了車,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她走了,本該回味這美好的一天,可是我卻一點也沒有應有的高興,有種難以言表的感受,揮之不去,又好像是自己多慮。一個人的晚餐隻是簡單的蓋澆飯,打包帶回了原先的網吧,還是原來的位置,卻少了她在身邊,第一次坐在網吧認認真真把飯吃完我才打開了電腦,回味起剛剛宋菁給我介紹的好聽歌曲。……是否兩個人足夠捕捉愛的鏡頭?,閉上了眼睛記得你的笑容?,幸福的從容將靈魂都掏空?,享受一分鍾的感動?,是否愛上一個人不問明天過後?,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頭?,牽著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後?,這一刻怎麼回頭?……就這樣單曲循環著,即使聊天玩遊戲瀏覽網頁發出的其他聲音出現也舍不得關閉,直到離開了網吧那熟悉的旋律還在腦海中回蕩。這是與她共處時間最長的一次,暫離後的那種迫不及待想要再見到她的感受卻遠遠不及初見般強烈,或許見與不見的問題早已成為過去,如今所想將是如何更好地去構建愛的城堡,讓彼此之間的幸福長存。在後來的半個月裏,我們的約會次數沒有了開始般頻繁,但也不乏樂趣,當沉浸在二人世界仍是愛意綿綿,或許是真的沒有時間,我也隻有拿此來安慰自己自欺欺人。一開始就心生抱怨的我本以為她的到來就像一道光照進我的灰暗世界,從此變得不同,可是沒想到後來還是她先提出要離開這裏,並且囑咐我要呆在這裏好好幹。她將要去到遙遠的園區,與妹妹同住,一係列的理由終是說服了我,強烈的逆反心理在她那溫柔的話語麵前也變得那麼脆弱不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我的千言萬語駁回,愛她就應該尊重她的決定,至少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她說等我們有空再來相會,哪怕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才能見上一麵,但必須在我好好工作的基礎上,不然寧願選擇再也不見。就當是給我的考驗吧,隻要我如她所願,她定能圓我所夢,她走後我心裏一直都鼓勵著自己,一定不能讓她失望,再次相見時,我一定會是更好的自己。離別前我們還是如常般有說有笑,有玩有鬧,可是天亮以後我們將要暫別,也許是不忍心,她一直都沒能說出那句再見。時間不會停留在這一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淩晨兩點半,今天我還得如她所願去正常上班,而再見又不知何時,想著想著都不願說再見,多想時間就靜止在此刻,她靠在我身邊坐著,聊著,就算不說話,也好。聚散終有時,還是不得不說再見,即使有一萬個舍不得,到最後還是說出了離別,我又送她到了宿舍樓下,對視數秒,我摟著她的腰吻向了她,而她也緊緊抱住了我,一秒兩秒三秒,沒有了第一次的心跳加速,隻剩下滿懷的不舍。離開她以後回到宿舍,我並沒有什麼困意,好像又回到那見與不見的時候,慢慢消失的距離感又被這該死的暫別喚回,難道要我日日思菁不見菁,隻等鵲橋來相會?化思念為動力,我應該更好得去工作,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以內外兼修的全新麵貌與她再會,我也隻能這樣想去平複自己那洶湧澎湃的思念。才剛剛分開沒多久,我真的不知道一天兩天三天不見她的日子會是什麼樣,我不敢想也不願去想,而且我們的唯一聯係方式隻剩下QQ。據我所知她也沒用過手機,或許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吧,不過她不說我不問,更不會去猜測,既然一個人能讓你憧憬未來,又何必去計較那不值一提的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