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悲歡離合(1 / 2)

這裏的租房要比她先前的稍微大一點,裝飾得很溫馨,我直接躺在床上環顧起來,還來不及細賞一番就被宋菁拉起來了,她說要出去買點東西,順便取點錢,一下子就把我推出了門。其實我是拒絕的,可又不敢跟她撒野,就隨她去逛逛,就當熟悉一下環境也好,可是不曾想這一逛便到了午後,一夜未眠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多的精神,還是別有用心?她帶著我來到了相對熱鬧一點的繁華地段,一邊還向我介紹著這裏好玩的地方,看那三三兩兩的行人想必也好玩不到哪去,她說等休息天這裏可是蠻熱鬧的,有機會帶我去感受一番。聽到這裏,我原先的困意一下子就消散了,說不如就這個禮拜在一起吧,可是她並沒有答應,每次總是找理由推脫著,把我的熱情晾在一旁。我們走得很近,看著她也是疲憊的樣子卻還不想回去,即使沒什麼事依舊拉著我漫無目的地走在大道上。看著她的微笑,我卻並不快樂,覺得難得的相會不應該隻是這樣,我們可以一起說說心裏話,讓我們更懂得彼此,可是每當我說起那些話的時候,她總是欲蓋彌彰然後一笑而過,讓我更加看不清她的樣子。倦意隨著一分一秒的流逝愈加得繁重,本該入睡的時間卻還要陪她走完這條街,她說既然難得就不應該宅在家裏談天說地,她隻想陪我去看看外麵的精彩世界,這樣的機會可能不多了。我問她什麼意思可是並沒有得到答案,她隻是拿手指豎在嘴邊示意我安靜,然後深情得看著我笑了笑,緊緊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右手邊走在路上……後來的工作中,我們撞見的概率幾乎不多,不知道是她有意的逃避還是真的很忙,就算偶然相遇,當我問起的時候,她也不願敞開心扉,總是不喜歡說太多,每次都是用玩笑或者隻是一個微笑敷衍我。她的冷落讓我感到心慌,我們不該隻是這樣,無論對與錯,我都會抓住每一個機會盡可能去向她表達我的愛意,即使沒有鮮花,也沒有更多的浪漫,隻有那不值一提的海市蜃樓。又是一天下班時,同樣的偶遇,她還是一樣的敷衍,我卻做了不一樣的決定,不顧她的堅決反對,死皮賴臉上了她所乘的廠車,即使沒有同座,我也要一直跟著她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最近沒休息好,加上晚班徹夜未眠,車在行駛中就勾起了我的睡意,心再煩意再亂也沒能撐開眼皮,最後還是忍不住小憩了片刻,直到目的地才被人推醒。睜開眼睛,大家都擁擠在過道上等待著下車,望來望去卻尋不見了宋菁的身影,我想擠出人群去找她卻被堵在了過道上,隻好等待著按序下車,下了車之後,卻再也不見她的身影。我回憶起上次走過的路線,摸索著來到了她的房間,我堅信就是這裏,隻是她卻閉門不見,連話都不肯多說一句,我以為她還沒回來,叫了幾聲敲了敲門便守在門外等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卻仍然不見她的身影,不過房裏有了小小的動靜,原來她就在裏麵,我又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用力敲打著那道門,我低聲下氣乞求著,問著一個又一個為什麼,可還是感動不了她。我的不放棄卻換來了她的聲聲抽泣,既然還要流淚,為何不肯相見?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想要去安慰卻在門外束手無策。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難道童話都是騙人的?我知道她還愛著我,卻為何不敢去麵對自己,還是不敢去麵對那看似一無所有的未來?漸漸地,聲嘶力竭的我不再去做無謂的掙紮,背靠著門緩緩癱坐到了地上,難道這就是我所憧憬的未來?她還是我所遇到的那個陽光燦爛的大女生嗎?難道我真的是那麼一個天真幼稚,一無是處的傻孩子?為了她,我可以去改變讓自己不再那麼任意妄為,為了她,我可以去麵對那些令人抓狂的喋喋不休,為了她,我可以去背叛曾經的自以為是,不曾想為了她,我卻如此低聲下氣乞求著那不可預見的幸福未來。當我安靜下來以後,思緒依舊是起伏不休,不去想那些痛徹心扉的傷口,或許我現在想要的隻是一個答案,卻等不到,就算罵罵我也好。沒有一絲防備,門卻突然打開了,我差點慣性躺到了地上,我迫不及待爬起來拉著她的手,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卻掙脫了我的手跑進了房間,背對我坐在床上,沉默不言。我跑過去從後麵緊緊環抱住她,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她再次掙脫了我的懷抱,站起來依舊背對著我望著窗外,我想要看到她的樣子她卻刻意逃避。難道你不愛我了嗎?不再試圖靠近她的我脫口而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最後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過了會她才轉過頭來深情得望著我,眼睛紅腫,她一定很傷心,卻為何不敢告訴我什麼事呢。她抽泣著說愛我,很愛,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我給不了她所要的婚姻,她已經沒有權利再把時間花費在談戀愛上,父母妹妹一直都反對我們在一起,一個人的戰役撐得好累好累,命運卻偏偏跟她開玩笑,我又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整天還要拿微笑去麵對不忍心傷害的我,她說自己真的不知道怎麼辦,該怎麼辦!我堅定得說我可以的,我會娶她的,可是當她問起現在可以嗎的時候我卻猶豫了,因為我真的沒有認認真真考慮過這個問題,感覺如果是現在的話於情於理都不是合適的結婚時期。她說我隻不過是想找個時時刻刻都能嗬護自己的人,談一場沒有婚姻的戀愛,即使兩情相悅待婚時又如何,而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她,因為現實的催促讓她再也經不起等待了。看著她的眼淚湧出來,我開始自責起來,好像一直都沒有真正去了解過她,去安慰過她,去共同麵對這場情感糾紛的戰役,可是她沒說我又怎麼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隻字未提讓我怎麼看清她的整個宇宙?我又不會讀心術,我隻是個凡人,沒有那麼神奇的力量,我隻知道我想要的就要努力去得到,隻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要我怎麼說愛她?我走向前輕撫著她的臉龐,擦幹了她的眼淚,千言萬語彙成一個擁抱送給我最愛的人。我緊緊抱住了她不願放手,她一開始的掙紮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還抱住了我問我要怎麼辦。我鬆開了手後退了半步,沒有說話,深情得看著她那泛紅的雙眸,吻向了她的嘴唇,再次緊緊抱住了她。這次的小插曲讓我了解到一個全新的宋菁,我依然堅信我的選擇,她也願意在有限的時間裏陪我走完這段沒有走完的路,我們說好的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要讓彼此傷心流淚。往後的日子裏,雖然沒有那麼頻繁的相遇相見,我的心情也是輕鬆愉悅的,我們的心近了即使距離再遠又如何?比起牛郎織女數以年計的鵲橋來相會那是不是幸福太多太多太多了?轉眼間便到了我十八歲的生日,我邀請她陪我共同度過人生中的第一次生日,雖然一開始她是拒絕的,說上班很累,也沒有時間,不過到了生日那天,下班時我就拉著她的手不願放手,最後半推半就帶回了我那裏。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選購蛋糕,也沒有邀請更多的人來參加這個名不符實的生日派對,或者可以說我根本就沒有向別人提起過此事,恐怕連同住的哥哥都不清楚吧。由於哥哥在家,我們就在外麵隨便慶祝了一下,結束後時間也不早了,我便挽留她在這邊住一晚。她半推半就著答應了,不過後來發現我的電話上有一個多次未接的來電,也是這個電話讓宋菁變得心慌起來,是她同住的妹妹打來的,她說自己得回去,可是身上沒帶錢,便問我要錢坐出租車回去,我當然沒有答應,一直勸她留下來,還問她我們的愛情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呢?不一會兒,電話鈴聲再次響起,還是同樣的來電,我跟她的妹妹聊了兩句,她卻隻想找姐姐,而宋菁還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聽。後來我還是把電話交給了宋菁,她們說的全是家鄉話,而且語速過快,我也沒聽太明白,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好事,肯定是叫她回家的。她掛掉電話後便一直說要走,而我卻一心挽留,深情並茂的勸說下使她半推半就著還是留了下來,怕再次響起那煩人的鈴聲,我直接將電話關了機。宋菁雖然被留了下來,可完全心不在焉,心裏還在糾結著剛才的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沉默不語,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