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這一輩子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隻要克服了自己內心的恐懼就可以麵對所有的困難,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想這自己是一無所有的,這樣我就感覺可以無所不能。
我緊張的麵對著周圍的黑暗,此時內心的興奮依然抑製不住,我體內被困了太久的靈魂放佛就要迸發出來,要想爆發自己全部的力量要麼你身上背負著無法卸去的責任要麼就把自己置於萬劫不複的懸崖,而此刻我就是在這萬劫不複的懸崖之上等待著邪惡的降臨。
莊子背靠著我,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濕氣,或許是冷汗已經涼了他的後背進而傳給了我。
正當莊子要揚手施法之時,突然院門‘砰’的一下自己關上了,我和莊子目光一下子被院門吸引過去,隨即一陣悠遠詭異的抽泣聲漸漸的傳入我的耳朵。
真是驚情未定又來一出半夜鬼敲門,我當即大喝道:“何方妖孽鬼怪在此撒野……”
話未說完我又突然止住,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如何再往下說下去,畢竟這是第一次捉鬼,平時隻見莊子說的振振有詞,我本想學他風光一下,可是不想卻卡克了。
這種情況下莊子說官方話比我在行,我抖肩示意了一下莊子,莊子立刻心領神會接著我的話說道:“大膽妖孽,鬼門已開你不走,陽間無路你闖進來,今日我江小莊,鐮刀就替神開道,收了你這千年冤魂,看你還敢在人間作祟,還不束手就擒。”
莊子已經打開了話匣子,為了鼓勵自己增加膽量我也想跟著絮叨幾句,結果我憋了半天隻是說道:“對!”
莊子一瞧我有些爛泥糊不上牆的意思便又說道:“我告訴你柳方,我是海新市的捉鬼大拿,在這個地界,我讓冤魂踏黃泉就絕不會有漏網之魚。既然你不停管教,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話剛剛落音,就見柳樹胡亂的擺動起來,方才垂著的柳枝也不安分開始沙沙作響起來,三軍列陣總要擊鼓以壯士氣,雖然隻有我和莊子二人但是這士氣決不能落於下風,我大聲喊道:“來啊,互相傷害啊!”
我雖話不擇語但是起碼能壯膽子,莊子趁機還嫌棄了我一眼,隻見莊子右手舉起符咒往空中一撒嘴中念道:“月為眼,風為耳,符咒化天雷。”
我背靠著莊子聽到他的話感覺不順耳,確切的說是不押運,我便補充道:“哼哼哈嘿!”莊子一推我:“你滾!”
話剛說完之間空中的符咒有規律的排成一排直飛向那柳樹,符紙的速度以迅雷之勢貼在了那柳樹的身上,頓時符咒化成雷光‘霹霹啦啦’的炸響開來。
眼見那些符咒已經化成了灰燼,可是那柳樹卻沒動搖半分。
說來可笑,我和莊子此時像是無頭的螞蚱胡亂的把柳樹當做了敵人,我見那些符咒沒起到任何作用便問莊子:“你行不行,這柳樹到底是不是那個柳方,別我們忙活了半天落下個破壞千年古樹的罪名。”
莊子說道:“妥妥的,你看這柳樹形狀怪異,想必已經和柳方合二為一了,隻是那個柳方不現身啊,他一定躲在這樹中吸收人間的靈氣,不然他和柳樹都不可能存活那麼長時間。”
“也許是村裏的人常來澆水施肥啊。”我補充道。
莊子估計是感覺我無可救藥了也不搭理我。
說句實話,這棵柳樹形狀卻是怪異的很,身上凸起了很多疙瘩像是膿包一樣,兩個粗大的枝幹像極了人的雙手,而那兩個軀幹隻見還生出一個大大的疙瘩,整體看去就像是一個人形。
“看來不用點真手段這柳方是不現身了。”莊子說罷,橫起木劍,在木劍上穿了幾張符紙之後念了幾句口訣隻見那木劍穩穩的飛在空中,木劍轉了幾圈在空中憑空畫出了一道符咒,那符咒像是金線連成的正泛著微微的亮光,符咒變成一張大網向柳樹蓋去。
隻見那張忽明忽暗的大網越便越大幾乎遮蓋住了柳樹的全貌,我心裏想到這莊子還真是有一手,關鍵時刻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
那張網子蓬在樹上開始慢慢收縮,網子越收越緊直拉的那柳樹枝發出斷裂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