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荼靡聳聳肩,先拉過兩個男生,“高的是張凱皚——你可以叫他‘裝可愛’,這是他的外號,不過在我們隊裏他是個酷哥,吉他手;矮的是舒偃——外號‘小偃子’,鍵盤手,在我們隊裏是隊寶。”然後她指著林婧明對兩個帥哥說,“不用我介紹了吧?林婧明,Z大女生的噩夢男生的福音,很有名的美女和才女。”
高個子卻很瘦的張凱皚稍微點了一下頭,因為他至少有一米八五那麼高,這點一下頭有點頹廢沉默的感覺。林婧明心裏卻覺得這男生很有型,臉長得是很普通,但是身材好氣質好,再加上一點點頹廢,真是很迷人的酷哥。目光一轉她看向舒偃,這一看她立刻笑了起來——好可愛的男生啊!
如果沒有她林婧明在,Z大第一美人就是男生了吧?看清楚舒偃的臉的時候她篤定。舒偃和她是一個類型,皮膚白皙細膩、五官十分漂亮的娃娃型美貌,但是一看她就知道這男生不能太接近——那種貌似逆來順受的微笑,溫順卻複雜的眼睛。
“我們上次在中秋節晚上的燈會見過。”舒偃說,然後半鞠身,做了個日本式的見麵,“你好。”
“哦——”她想起來了,去年中秋節學校停電,她和同宿舍的女生提著燈籠——真正的燈籠,裏麵點蠟燭的紙燈籠——到學校大草坪上去看月亮。有三個男生湊過來坐,閑聊了一陣,她覺得三個男生都很不錯,紳士體貼。但那盞“秀氣”的燈籠光線黯淡,根本看不清人臉,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三個男生,“是你?”她笑了起來,“怎麼會知道是我啊?我記得我也沒有說名字。”
舒偃微微挑起眉頭微笑。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生微笑起來的樣子很讓人意亂情迷,笑得很有禮貌,不回答比回答高明,是聰明人,“妖精你們後天比賽是不是?”
斐荼靡點頭,“如果發揮正常的話,應該會拿冠軍。”
她聳聳肩,“當然了。”看了斐荼靡的衣服一眼,“你們唱什麼?”
“我們家王菲的那首《Bohemian Rhapsody》,難度很高的。”斐荼靡興致很高,“需要誠心誠意去唱,這首歌說的是種族歧視下一個黑人小孩上刑場對媽媽說的話,我覺得這句感覺特別痛苦,‘I"m just a poor boy,I need no sympathy Because I"m easy come,easy go A little high little low Any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 To me……’”她說著說著就開始唱起來了,音色清晰潤澤,極清極清,聲音似乎不大卻揚得很遠。
她一唱起來,張凱皚挑開吉他的袋子,拿出吉他撥了幾下,“Mama,just killed a man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他的聲音林婧明第一次聽見,低沉頹廢的聲音,充滿了張力和魅力,一聽宛如會拖人下深淵與他共鳴的感覺。
“Mama,life had just begun But now I"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舒偃跟著唱了下去。悠揚……他開始唱的時候林婧明就想到這兩個字,如果說張凱皚的聲音讓她覺得下了地獄,那麼舒偃的聲音就讓她覺得借力升上了天堂,接著斐荼靡的聲音再次一振揚得更高,“Mama ——Didn"t mean to make you cryIf I"m not back again this time tomorrow Carry on 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
“妖精你要放得更開,聲音還是這樣,你想要我們陪你練多少次?”突然張凱皚低沉地說,“那個詞‘tomorrow’又跑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