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莞爾換完衣服後,又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挽了個高高的馬尾,別上了天藍色的細細的發箍,光潔的額頭閃著健康的光澤,彎彎的眉毛下是一泓秋水,小巧挺直的鼻子,蘇言看著眼前的好友,嘖嘖兩聲,卻還是嘴欠的說:“要我說,你渾身上下我最不滿意的就是你的嘴巴了,緊抿著嘴唇幹什麼,一點也不討喜。”
“你這個損友,說句好聽的,你能死啊?”說著抬起腳踹了蘇言一下。
“你看你這個樣子,太不淑女了,你說我怎麼那麼眼拙,第一次見你還感慨的不行。遇人不淑啊。”
宋莞爾看著蘇言捧心,滿臉悔過的表情,不禁撲哧一笑。
“終於笑了,你剛才的表情真像頑固的老太太。”
“你還說上勁了是不是?”
“怎麼著,你還想用你的佛山無影腳啊?”
想起相遇的午後,兩人笑作一團。
“莞爾,你怎麼還沒下來,夫人說宴會就要開始了。”李阿姨著急的說。
等倆人走進庭院,大家早就靜下來了,張潔站在臨時搭建的小高台上,拿著話筒,正在講述著宋嫣然和宋莞爾小時候的趣事,並且身後還配著兩人小時候的照片,大家聽了不時地發出陣陣愉悅的笑聲,不得不說這場生日宴會辦的還是很成功的,張潔也算是個有能力的女人,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宋莞爾對這些所謂的兒時趣事沒什麼興趣,大多是糗事罷了,可蘇言聽得驚叫連連。
“宋莞爾,你小時候好醜哦,還那麼笨。”
宋莞爾很不得把蘇言掐死。
“嫣然小時候彈琴就這麼好啊!”
……
實在是太無趣了,宋莞爾在人群中找宋嫣然,不多時,就看到宋嫣然嬌嗔的樣子,雖然聽不見,宋莞爾也能想象的到,宋嫣然肯定是在說;“媽媽,你怎麼這樣啊。”
宋嫣然身邊站著的自然是陸修遠,宋莞爾對陸修遠倒是沒什麼感覺,想起宋嫣然平日裏左一個修遠哥,右一個修遠哥,種種讚美陸修遠的話,今天看起來是個沉靜的家夥,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睛像是凝聚著什麼,不知道是什麼迷得自家姐姐神魂顛倒。
雖然沒看出陸修遠有多麼優秀,但是宋嫣然自己喜歡就好,與自己又沒什麼關係。
這麼想著,宋莞爾覺得今天的宴會更無聊了。
不過,很快,宋莞爾就會發現這簡直是個災難。
一個女人,確切的來說是一個滿身穿金戴銀妝容銷魂的女人,蘇言要是知道宋莞爾此刻所想,一定會狠狠的砸著她的腦袋說她又找不到特色了,那明明就是一個發型如雞窩雙手如九陰白骨爪的女人!不管特色如何,兩人都偏離的重點,重點就是那時金巧巧她娘!那個女人一個箭步跨上張潔所在的高台,在張潔錯愕的眼神中毫不費力的奪走了張潔手中的話筒。
宋莞爾和蘇言看到了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眼神裏的絕望可見一斑。這下,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人群在金巧巧的母親出現的那一刻就發生了不小的騷動,哪裏來了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副要砸場子的樣子。有眼尖的人做出恍然大悟狀,“那不是胡蠻蠻嘛!”
此語一出,眾人皆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那人更是得意洋洋的好心為眾人解惑,“就是張市長夫人的表妹嘛!”見眾人還是疑惑的樣子,那人一跺腳怒氣不爭的說,“劉省委書記的情婦你們總知道吧!”眾人這才發出哦哦的聲音來,那人才滿意的看向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