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琵琶女的傳說(1 / 2)

竹樓裏潔淨雅致,檀桌繡椅,茶爐精美,冒著沁人幽香;靠牆一溜書櫃,裏麵線裝古籍,滿滿當當;牆上掛著一幅畫,畫著一位背著嬰兒的采茶女,顯得風姿綽約,身後茶山茶樹,山茶花盛開;書案上筆墨正香,鋪著一張剛剛畫完的畫稿,畫的是一位騎白象的女俠,挎劍張弓,在郊原狩獵。看樣子這座金竹樓的主人不但喜歡聽笛曲,還喜歡作畫。

玉笛生生和公主向前抱拳施禮,玉笛生生說:“參見赫瀛飛燕大小姐。”

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看了一眼玉笛生生,輕啟櫻口說:“你就是玉笛生生嗎?一晃都長這麼大了。”

“是的,大小姐,我就是玉笛生生,十八年了,我都長這麼大了,都該娶媳婦了。”

“你娶了嗎?”赫瀛飛燕說。

“我還沒娶,不過我有目標了。”玉笛生生說。

赫瀛飛燕伸出纖指一指鈴醫女:“是她嗎?”

玉笛生生搖搖頭說:“不是她,她是我路上碰到的鈴醫女。我的目標是我的小師妹,是我在仙嶺一起學藝的小師妹。她叫紅綾女。”

“紅綾女?是那位盤了我家客棧的紅綾女嗎?”輪椅上的美女說。

“是呀,是呀,就是她,咦?你見過她嗎?”玉笛生生說。

赫瀛飛燕搖搖頭:“我沒見過她,我的戀人跟我說過,他把客棧兌給一個叫紅綾女的了,我隻知道她現在應該是客棧的主人,對吧?”

“是呀,她是客棧的女掌櫃,又是我的小師妹,又是我的目標。”玉笛生生撓撓腦袋說,“可是呀,我這個小師妹很不好追,我經常給她吹笛子,可她總是不答應。我多想有朝一日和她夫唱婦隨,像你一樣在這個愛的小樓裏過甜美的日子啊……”

“坐輪椅的日子,你羨慕嗎?而且我和我的戀人隻停留在戀愛階段,還沒有成親,更沒有夫唱婦隨。”赫瀛飛燕接過話茬說。

玉笛生生一驚:“可也是呀,我還納悶兒呢,你好端端的怎麼坐起輪椅來了呢?大小姐,你以前可是活蹦亂跳的呀。”

“我站不起來了,我下肢癱瘓了。”赫瀛飛燕語調有些沉痛。

鈴醫女走過來對她說:“我是鈴醫女,讓我來給你號號脈好嗎?”

赫瀛飛燕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瞬間就消失了。

“你行嗎?我已經癱了十年了,我覺得沒希望了。我請過不少郎中,紮過針,吃過藥,可都沒治好。”坐在輪椅上的女人說。

“我先給你號號脈再說。”

鈴醫女說著抓起她一隻胳膊放在輪椅的扶手上,伸出纖指放在她手腕的寸口上,屏住呼吸,靜靜的號了號脈。

沉吟了一陣,鈴醫女說:“辨你脈象,沉遲微澀,如螻蟻膚上走,枯葉野塘浮。主表毒傷損得神經回旋,不通下體,故此你會下肢麻木。”

“那怎麼辦呢?”赫瀛飛燕說。

“你能說說病的起因嗎?就是你什麼時候因為什麼受的傷?我好對症下藥。”鈴醫女說。

赫瀛飛燕美目微閉,回憶了一下說:“說來話長,你知道,我以前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生在美麗的茫乃,那裏人們善良勇敢,民風敦厚,大家養象耕田,依江捕魚,過著平靜的日子。有一天,就是在祝福新年的狂歡中,我邂逅了一個青年,他叫刀帕猛。我倆一見鍾情,相互愛慕。但是好景不長,我倆的交往遭到了他阿爸的反對,因為我出身茶商之家,阿爸在我小的時候就去外地販茶,一直沒有回來,至今渺無音訊。我一直是阿媽把我拉扯大。而刀帕猛的阿爸是乃披真悍,是當地有名的大祭司,他想讓他的兒子做駙馬,和猛泐王的二公主召楠罕娜結婚。為了阻止我和刀帕猛來往,他處心積慮,散布謠言說我門琵琶……”

“什麼是門琵琶?”鈴醫女不解的說。

“門琵琶就是說我像琵琶女。”

“琵琶女?”

“是一種迷信說法,傳說琵琶女很像小巫女,能驅使蛇蠍貓鼠小花蛇,放鬼傷人。寨子裏的村民聽大祭司如此一說,就都不理我了,見麵都說我‘門琵琶’,還要將我趕出寨子。刀帕猛看事已至此,就跟他阿爸吵了一架,第二天就帶著我私奔了。但我們寨子有個傳統,你私奔可以,但是不能結婚,結婚必須要經過長輩的同意,在長輩的主持下舉行婚禮。所以說呀,我倆隻是停留在戀愛階段,要想結婚,將來必須得回到寨子裏,征求長輩的同意。但要想回寨子,必須要洗刷掉我頭上的琵琶女的名聲……”

“那怎麼才能洗刷掉你琵琶女的名聲呢?是不是可以辟辟謠?”鈴醫女說。

赫瀛飛燕轉動輪椅來到桌旁,對兩位客人說:“你倆坐下喝口茶,我們坐著聊,省得別人說我慢待客人。”又對丫鬟紫鶯說:“紫鶯,別傻戳著,給客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