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石書上整整齊齊工工整整寫著幾行秀美小篆:
我本蒼山一仙翁,
卻遭虻齧成石俑。
來年我若轉舞象,
一支筆來一棵蔥。
……
公主看了一看,瞧了一瞧。玉笛生生也湊過來看了一看,瞟了一瞟。
公主看完沒言語,隻是低頭凝眉細思量。玉笛生生是個燒火棍直腸子,心裏存不住事,開口道:
“怎麼樣?鈴醫女,看明白了嗎?”
鈴醫女抬起頭,指著石人的牛鼻子說:“看它的書中的意思,是說它以前是個牛鼻子老道。”
“還有呢?”玉笛生生晃了一下腦袋。
“還有嘛?就是它被飛虻所咬,變成了石人……”
玉笛生生搖搖手打斷她的話說:“不對,不對,不對,你說錯了,一個大活人,被飛虻咬一下變不成石人,也變不成石像。我小時候就被飛虻咬過,長大了也經常被咬,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嗎?”
鈴醫女一想也是,他說的有道理,就說:“也是呀,那怎麼老道就變成了石人了呢?”
玉笛生生哈哈一笑:“哈哈,這你就該問我啦。”
“好好好,我問你。我問你。”鈴醫女說。
“你問我就問對人了,”玉笛生生意氣自得的說,“你仔細聽著,一般的飛虻咬人是咬不死人也傷不了人的,隻是吸點血。可那些被施了魔法的飛虻就不一樣了,這種飛虻群很厲害,名叫虻蠱蜂,即能叮人蜇人也能咬人,如果有人被這種虻蠱蜂叮咬一百下,就會變成石人……”
“這麼厲害嗎?”鈴醫女覺得這種虻蠱蜂多少有點駭人聽聞。
“當然這麼厲害,因為,操縱它們的是一位二娘……”
“二娘?什麼二娘?她很二嗎?”
“她不二,她一點兒也不二,她是一位養蜂的二娘,誰都說她很漂亮。”玉笛生生說,“她專養虻蠱蜂。”
“哎呀!她養那玩意兒幹嘛?她不怕挨咬嗎?”鈴醫女很為那位二娘擔心,她擔心那位養蜂女人會變成石頭。
“你那是杞人憂天,虻蠱蜂不咬她也不叮她。”玉笛生生說,“我師父赫霞紅師太跟我說過,這個二娘是個女巫,叫巫二娘,會魔法,她把飛虻施了魔法,變成了虻蠱蜂。虻蠱蜂很聽話,不是聽別人的話,是聽她的話,虻蠱蜂把她當主人。”
“是那個巫二娘讓虻蠱蜂蜇咬的仙翁老道嗎?”鈴醫女說。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師父就跟我講過這麼多,我也隻聽了這麼多。你要想刨根問底兒,你隻能問這個石人,或者問巫二娘。我師父也是道聽途說的,隻知道一點點。”
“巫二娘在哪兒?”
“聽我師父說,巫二娘以前在蒼山腳下養蜂,現在不養了,去做別的生意了。具體去哪兒,她也沒跟別人說。”玉笛生生說。
鈴醫女看暫時從玉笛生生那兒也問不出什麼子午酉來,於是說:
“你看懂石人的石書了嗎?玉笛生生。”
玉笛生生得意的一笑:“哈哈,你又該問我了,你問我就問對人了。我看懂了……”
“你看懂什麼了?”
“我看懂了第三句,也看懂了……第四句,嘿嘿……”玉笛生生笑而不答。
鈴醫女生氣了:“你別老嘿嘿,你倒說呀!別吊人胃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