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中,白萱閉目養神趴伏在木桶邊緣上,調節著身體每個部位緊縮的神經。

“藍兒,那玉佩我一定要得到手。”白萱喃喃開口宣誓著。

為她搓背的藍兒憋著嘴道:“小姐啊,你怎麼得到?對方的身份我們都不清楚,底細也不了解,再說你之前給了人家一耳光,他會乖乖給你嗎?還是別大晚上的異想天開了吧。”

白萱半晌後,嘴角浮起一抹陰測測地笑意:“這你就不知道了,明天告訴你。”

藍兒茫然聽著白萱賣關子的話,眉頭烏雲密布,心中總隱隱感覺小姐又開始這不尋常人思維的行為了。

翌日清晨,一大清早白萱便在自己秘密後花園做著體操,藍兒站在一邊愣愣地看著,這種大尺度動作整個城隍已經找不出第二了,又是扭屁股,又是扭脖子,伸腿,彎腰,扭腰,這、這這哪是一個大家閨秀所為,到現在為止,藍兒至今都還未適應過來,說不出的各種別扭。

白萱今天一身白色的衣裙,荷葉花邊的袖口,白色花紋的腰封顯出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身,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似乎正在計劃這一場算計行動。

“藍兒,走。”白萱眼底掛著淺淡的笑意,但在藍兒眼底那笑很有陰謀。

看著還在發愣的藍兒,白萱一把拿過了她手中的自製白色毛巾擦著臉上的微細汗珠,大步朝著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半途中,“大小姐,老爺讓你去大廳。”

聞聲,白萱頓住前行的腳步,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管家,她訕笑著轉身,溫聲回應道:“許伯,怎麼勞駕您親自過來一趟呢?阿爹也真是的,隨便叫個下人過來就行了,還讓您跑。”

白萱低聲埋怨,話中帶著套話的意向。

其實白萱已經猜到一二,既然安排許總管前來叫自己,肯定是有人來訪,而且這人身份定不簡單。

“今天有貴客,老爺怕你再次調皮逃走,所以讓老奴前來,你隨我一起去吧。”許伯不隱瞞地簡單說明了一下。

“嗷,這樣啊,那萱兒回房換身衣服。”

“不用了,就這樣挺好的。”許管家立馬駁回她的話,他最了解眼前這鬼怪丫頭,回去說是換衣服,要麼就是將自己弄的很醜去見客,要麼就是趁不注意再次躍牆遁逃。

白萱一臉無奈,可憐兮兮地看著許管家,“許伯,剛剛萱兒做晨操弄的一身汗臭味兒,你聞聞,你聞聞,這樣怎麼見客,這樣很沒禮貌的。”

許伯動了動鼻子,“沒味啊。好了,好了,大小姐你就別找借口又想耍什麼花樣了,這位貴客不一般哪,老爺與此人算是有些交情,這次特意登門到訪是來感覺老爺當年救命之恩,所以老爺說讓夫人和小姐都要到場迎接,這表示是對對方的恭敬禮數啊。”

“當年救命之恩?怎麼沒聽阿爹說過,來人到底是誰啊?”白萱開始有著一絲好奇。

“這......老奴也沒見過此人真麵目,小姐快點去吧,別耽擱了,想必這會老爺和夫人已經去門外迎接去了。”許總管開始催促她。

白萱猶豫了一會,眸光落在一旁站著的藍兒身上,使了個眼神,說道:“藍兒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