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道裏,除了婚嫁,女人是沒有讓男人親自接轎的說法的,但是馮仟然這話說的十分圓潤,讓隨轎的公公也挑不到任何的刺。
隨轎的公公走後不久,二皇子景罖就來了。
“芸兒,仟然,下轎吧。”二皇子景罖似乎心情不錯。
馮仟然和馮芸兒一下轎,竟然就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因為,馮仟然和馮芸兒本身就是絕世容貌,這精心的打扮和裝飾下,實在是一點瑕疵都沒有了。
看到在場所有人,甚至是公公都驚訝馮芸兒和馮仟然的容貌,二皇子景罖略帶得意的說道:“看什麼看,這是本王的女人。”
眾人聞言,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扭過頭去,佯裝之前一般,但是還有甚者,裝作與旁人說話,偷瞥馮芸兒和馮仟然。
“隨本王上去吧,宴席要開始了。”二皇子景罖帶著笑意對馮仟然和馮芸兒說道。
馮仟然和馮芸兒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低著頭,如同嬌花一般,一左一右跟在二皇子景罖身後,緩步上了建功台。
建功台上鋪著紅毯,紅毯上有兩排小桌幾,中間隔著兩丈的金色過道,小桌幾上麵放滿了美食,當然,建功台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座,除了皇親國戚以外,就是對景國有突出貢獻和功勳的人,才能入座,而入座的先後次序也有講究,二皇子景罖見對麵的太子景羅坐下,才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倆也坐吧。”二皇子景罖從桌下抽出兩個樣子有些怪異的圓墊,示意道。
景國的女子,除非是國母、家母,否則無論是什麼等級,都不能在大宴時坐下的,然皇家的公主、妃子多數都是富貴出身,又怎麼會吃的了這種苦,於是景仁宗想了一個兩全的法子,設計了這種叫作‘跪墊’的東西,女子隻要腿蜷著坐在上麵,從旁邊看去,就像是跪著一樣。
馮仟然和馮芸兒自然也是坐過這個東西的,所以很熟練的將裙子一卷,然後慢慢的坐了下去。
對麵的太子大概是忙於應酬,還沒有看向這邊,倒是太子一旁的程月淩,看到馮仟然和馮芸兒,微微一愣,然後悄悄朝這邊招了招手。馮仟然和馮芸兒見狀,也隻好向程月淩也回著招了招手。
所有人就位坐下以後,馮仟然和馮芸兒的美貌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看的馮仟然和馮芸兒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二皇子景罖沒想到二女的容貌會有這般效果,連忙幹咳了幾聲,示意所有人要注意禮節。
在這建功台上的,都是功名顯赫或者身份尊貴的大人物,二皇子景罖自然不會像在台下一樣,高吼:“看什麼看。”
台上眾人突然安靜了下來,倒不是因為二皇子景罖的幹咳,而是因為當今聖上景仁宗,身著龍袍,在皇後和貴妃一左一右的攙扶下,緩緩的上了台。
景仁宗比十幾年前要蒼老了許多,這是馮仟然的第一感覺,馮仟然在以前景仁宗上位前來司馬家遊玩時見過的,所以還是有些印象的,當時的景仁宗還是朝氣蓬勃,沒想到這上位十幾年,就能讓一個君王如此蒼老,馮仟然若是記得不錯,景仁宗也不過是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