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帝國的西北,大部分地區都是荒漠,屬於不毛之地。由於天元帝國剛剛覆沒,帝國內外有許多矛盾依然沒有解決,所以朱韻民沒有時間去管理西北荒漠,在邊界處的駐軍也僅僅數千人。
西北荒漠處於邊界處,漫天黃沙直接阻斷了鄰國想趁虛而入的不良企圖。所以就算西北沒有駐軍,也不會有外外敵入侵,不過朱韻民駐守西北大營的最高將領還是一位文武雙全的奇才,這位帝王防的自然是內亂。
在一年以前,也就是那位將領還沒有來到西北的那時候,戰爭導致的大量孤家寡人進入西北大漠,聚在一起靠劫持絲綢之路的商隊為生,是為大漠飛賊。
大漠飛賊在沙漠上馳騁,打劫商隊過活,生活也算灑脫。
直到有一天,漠上飛出現了,就連大漠飛賊都不知道這一天具體是哪一天。漠上飛並不是劫富濟貧義薄雲天的大俠客,他隻是一個劫飛賊的飛賊。
漠上飛並不被大漠上樸實的農民所厭惡,是因為他隻對飛賊出手,他的手上同樣沾滿了鮮血,飛賊的鮮血。至於他從飛賊手裏搶回來的原本屬於商人的貨物最後歸於誰,沒人知道,也沒有人在乎。他一個人,手握一柄利劍,殺的方圓數萬裏的馬賊聞風喪膽。
可是,漠上飛來了,飛賊收斂了,不在猖獗;但是那個文武雙全且有野心的青年將領上任之後,漠上飛便被砍數十刀,蹤跡全無。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隻要漠上飛沒有死,他就一定會出來,會報複。
漠上飛不僅是沙漠中的仙人掌,生命力強的可怕,他還是熱血的少年,被算計之後怎麼可能就此沉寂。
楠楠居住的村子距離那條小溪約有一公裏左右,村子並不大,僅有幾十戶人家。
村子東頭處,幾件建造很簡單的房子之前,一個少年靜靜的坐在台階上,手裏拿著一本書頁泛黃的古語書專注的閱讀著,這是一本將古代戰爭策略的一本書。
可能大漠常年氣候的原因,少年五官端正的麵龐有些黝黑,在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時代,他頭發整齊的束在背後。他身材瘦弱的有些單薄,身上的衣衫也樸素異常,不過這都是他家妹妹的功勞。
楠楠端著大盆衣物和村子裏麵的幾位婦人一塊回來了,那漂亮婦人見那少年悠閑的在台階上看書,對著他裝作斥責道:“小皖,不是我說你,你一個大男人,在家裏也不做一些家務活,看把我楠妹妹給累的。”
坐在台階上的葉皖聞言抬起頭,對著漂亮的婦人溫和的笑笑,將書本放到地上,站起身來去接楠楠手上裝著衣物的有些沉重的木盆。
楠楠看見葉皖來接自己手中的木盆,急忙身體一側,躲開葉皖伸過來的雙手,“我來就可以了,你休息去吧!”
葉皖看著她關切的臉龐,微笑著說道:“沒事。”
葉皖說完便將木盆直接接過來了。
還未走遠的漂亮婦人回頭說道:“這才對,男人啊!就是不能慣著他!葉皖啊,楠楠是個好姑娘,你可得好好對她啊!”
楠楠帶著羞澀的笑容進屋子裏了,葉皖將衣服全部晾在竹架上之後就回到台階上繼續讀書了。
楠楠從屋子裏麵走出來,坐到葉皖身旁,問道:“哥,你餓不餓?用不用我幫你做早餐?”
“不用了,你先把爹娘的藥給煎了。”葉皖說道。
楠楠看著葉皖的側臉,笑著說道:“我去洗衣服之前就放在爐子上了,已經快好了。”
葉皖聞言,一股愧意湧上來,“我在家這麼長時間,確實沒有幫你做些家務活,還要你侍候我,真是辛苦你了。”
“爹娘這些年買藥用的錢都是你用命換來的,我做些家務活是應該的,隻要你好好的,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楠楠小聲說道。
葉皖在心底歎息一聲,我的一生注定不能安穩的,他問道:“我在家待了多長時間?”
“九十九天。”楠楠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來,顯然這個數字她之前想過,其實她是一天天數的,不管葉皖哪天問這個問題,她都能迅速回答上來。
葉皖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說道:“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的傷已經全好了。”
“哦”聽出了葉皖的言外之意,楠楠的話音中沒有兄長傷好時應有的欣喜,眼角反而生出一種落寞之色,“你一定要出去嗎?那些人那麼厲害……”
葉皖伸出手,寵溺的摸摸她的後腦勺,柔聲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一直躲避的,遲早要麵對的。”
“你是不是要去見一個女人?”楠楠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來了。
葉皖聞言,麵色怪異的看向她,“為什麼這樣問?”
楠楠心虛的低下頭,老實說道:“剛才洗衣服的時候,她們說你看書的時候精神恍惚,肯定在想女人。”
葉皖仰天長歎一聲,“我隻是在想,到底是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