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持續死亡(中)(1 / 2)

袁悅清理了葉皖臉上的妝之後,細細的看著有些黑但很清秀的麵龐,喃喃自語道:“他並沒有騙我,你真的才十六七歲。”

“可是我看透了你的偽裝,你卻認不清我,是不是你和他一樣覺得我已經死掉了呢?”袁悅輕聲說道,語氣之中有一抹自豪感。

袁悅看著葉皖年輕的臉發呆,過會兒就轉身離去了。

她沒有趁葉皖昏迷的狀態的時候給他一刀,或許是想下手的時候忽然不忍心,或許是葉皖放過她幾次,她想還回去,亦或許她覺得讓葉皖真正的認輸才會有意思,偷襲不算好漢……

殺一個人有很多理由,放過一個人同樣有很多理由。

袁悅走後,整個屋子裏就剩下昏迷的葉皖一個人,有些空蕩蕩的。房間僅有一個狹小的窗戶,在太陽漸漸西去的時候,屋子裏麵光線陰暗下來,讓人感覺涼颼颼的。

躺在地上的葉皖忽然打了一個寒戰,從地上猛然坐起。

葉皖用手摸摸自己沒了胡渣的下巴,發現自己的妝竟然被卸幹淨,不過卸就卸了吧!卸過之後還舒服些。他又伸手揉揉脖子上傳來的輕微的痛感,低聲咒罵道:“這個該死的女人。”

葉皖咒罵一聲過後,情緒也就平靜了下來,開始思考這件事情的全部過程。

葉皖不害怕像袁悅這樣擺在明處的敵人,也不害怕那些依舊在暗處的敵人,他害怕周峰這樣和他關係很親密的敵人,無論在明處還是在暗處都能夠傷到他。

葉皖真的很想把三個月前的事情全部揭過去,也就三十幾刀,和十幾年的交情相比算的了什麼?可是這件事情之後,他就猜不準周峰的心思了,這次周峰把他打暈,他真的很想去認為師兄隻是為了救他,而不是為了別的。

可是,葉皖現在選擇相信師兄的時候,三個月以前的事情總在腦海裏麵徘徊不去,曾經的他是那麼的相信師兄,他寧願相信地球不轉了,他也不相信他師兄會害他,可是距離他心髒隻有一寸的刀傷很無情的證明了他是錯的。其實,在被圍攻的時候,葉皖的心因為師兄而被徹底打亂,不然就憑肖驍堯等人的不入流的功夫,即便準備充分,又如何能夠傷害他?

在葉皖眼裏,他寧願全身裝備的去和在場的所有人為敵,也不願寒冥劍和暗器都被收走這種情況,寒冥劍和暗器在手就像女人有了依靠一般,很溫暖。這也是葉皖懷疑周峰動機不純的主要原因。

葉皖像木偶一般的坐在地上,臉色沉重的思量半天之後,歎息一聲,“反正自己還活著,那就還有機會。”

葉皖將周峰的事情撇到一邊之後,有仔細將袁悅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的想了一邊,半天之後,陰沉著臉自語道:“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葉皖這句話針對所有對他不軌的人,而不是獨對袁悅。

葉皖將身上安放銀針的地方都檢查一遍,除去射穿肖驍堯肩膀的那枚,被搜走九枚,銀針一共一十二枚,還剩下兩枚在葉皖身上。

這可不是眾人手下留情,而是因為將這兩枚銀針隱藏的十分隱秘,專門應對這種情況的。

葉皖看了看四周,眼神在那個小窗戶上轉了轉,他昨天就已經把這個窗戶研究透徹了。窗戶寬約尺許,高度不到三尺,中間插著一個兩個手指粗細的鐵棍。

葉皖用左手將衣袖挽起,露出健康小麥色的手臂,隨即握住前臂,並攏的四指和手掌往兩側拉前臂的皮膚,然後在距離手肘往下一寸處,一個細長的猶如血管凸起來,隨之葉皖大拇指指甲刺透皮膚一挑。

一枚長五寸的銀針從葉皖的手臂中探出,像是變戲法一樣,若是葉皖手臂上沒有鮮血流出的話。

葉皖取出一塊布,將右臂的傷口包裹起來,而後拾起銀針將上麵的血跡擦幹淨後收了起來,他目光轉到窗外,時間已近傍晚,還不到行動時間,於是葉皖很幹脆的閉上眼睛睡去了。

俗話說,月黑風高殺人夜,葉皖也把殺人的時間選擇在了夜裏。約莫三更天時分,坐著入睡的葉皖驀然睜開雙眼,扣掉眼角的掩飾,取出懷中的銀針走到窗前。

整個建築物都是用一種青色的石頭堆砌而成的,窗戶四周都是青色的石頭,那根很粗的鐵棒也深深的嵌入到石頭之中。所以若想破開這個窗戶也不是很容易,還有就算那根鐵棒被弄斷,整個窗戶也很難走下一個人,這也是眾人很放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