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厚的霧氣能夠影響人的視線,卻影響不了人的聽力,所以葉皖不用眼睛看也知道大刀從何處砍來。
偷襲葉皖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大漢,大漢滿臉橫肉,神態可怖。
葉皖身體後退一步的同時向旁邊一轉,右腳在快速的邁一步,在長刀從葉皖肩膀處擦身而過的時候,他左手已經擒住了對方的手腕。
葉皖手擒住對方的手腕一轉,喀拉一聲,對方的手腕硬生生的被葉皖給扭斷了。
葉皖本來是想讓讓敵人長刀脫手,卻不曾想敵人寧願手被折斷也要緊緊握住手中的長刀,這個結果讓葉皖也是一愣。
在葉皖愣神的瞬間,敵人左手握著一柄短劍直接對著葉皖的心髒直刺而來。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這敵人出手也太果斷了,葉皖驚得一聲冷汗,左手抓著對方的手,猛然來個旋轉,被改變弧度的短劍在葉皖衣服上劃下一道劍痕,露出了裏麵黝黑的皮膚。
葉皖這次身體帶著左手猛轉,那男子的長刀再也握不住,直接飛向空中,隨即葉皖右腳直接踹在敵人的胸口上。
那大漢身體猛退幾步後站立。
葉皖在踹走大漢之後,左手接住在空中下落的長刀,腳步一動,長刀在空中一轉,下一刻就緊緊貼在大漢的脖子上。
而那大漢隻得來得及將斷劍抬起,還沒刺出去。
不是大漢反應慢,是葉皖太快了。
長刀架在大漢的脖子上,但是他麵無懼色,帶著一絲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葉皖和長刀。
“誰派你來殺我的?”葉皖問道。
“切!你殺了我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好漢。”大漢挺有原則的。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還這麼有原則?”葉皖笑著說道,“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哼,總有一些東西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大漢說道。
葉皖點頭同意道:“這話說到我心坎裏了,回去告訴李明,你這樣的角色是殺不了我的。”
大漢聞言,眼神中閃出一絲異色。
葉皖捕捉到大漢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異色,鬆開手中的刀,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轉身離去了。
……
宋清塵手下有兩位得力助手,一個叫趙辛陽,一個叫武息。
趙辛陽在大理寺擔任左少卿的職務,為人聰明機智,做人左右逢源,腦袋中有各類駁雜的知識,是宋清塵斷案不可或缺的助手之一。
武息是一個麵容俊秀的接近而立之年的男子,他是宋清塵的最信任的親信,據傳當初和青衫劍客戰鬥,能抵擋數百招而不落敗,而且戰績顯赫。
宋清塵能夠有今天的地位,手下的一文一武都是功不可沒的。
在天邊出現被濃霧稀釋的紅霞之時,大理寺收到了戶部郎中被人謀殺在書房的事情,大理寺卿宋清塵帶著趙辛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案發現場,武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
焦府之中,霧氣混雜著血腥氣彌漫整座府邸之中。
宋清塵在焦旭晃的書房之中,仔細檢查了焦旭晃的屍體,隻有脖子上一個傷口,鋒利的劍將他的喉管割裂了,鮮血流了一地。
宋清塵帶著白色手套,抬起焦旭晃的下巴,仔細瞅了一眼傷口的深度,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趙辛陽檢驗過門外的那具屍體之後,進了屋子,對宋清塵說道:“是被長劍直接刺中心髒而死的,身上其它地方還有兩處劍傷,這就足以可見凶手就是使劍的高手。”
宋清塵笑著問道:“你覺得青衫劍客會不會是凶手?”
趙辛陽思索一會兒,認真的回答道:“從作案現場來看,挺符合他的殺人風格,隻是他沒有作案動機啊?”
宋清塵道:“焦旭晃這個人我調查過,為人就像你那般圓滑,他隻是在早年的時候得罪過葉將軍和胡將軍,所以青衫劍客作案也是有動機的,隻是這個作案動機不充分而已。”
趙辛陽笑笑,道:“是啊!為什麼青衫劍客會在這個時候殺掉焦旭晃呢?說不通,若是胡將軍想要報複的話應該早就出手了。”
宋清塵道:“所以說,青衫劍客隻是嫌疑最大,而且這嫌疑是凶手嫁禍的,你說青衫劍客會不會調查這件事?”
趙辛陽說道:“現場雖然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就算是青衫劍客想查出來,也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