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幽靜的夜裏,偶爾有輕微的夜風拂過,京城的幾個地方戰鬥的火熱。
葉皖雙腳接觸的鐵棍的那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道從腳掌上傳來,若不是他用內力護住整隻腳掌,他的腳掌非得被砸斷不可。
葉皖再一次被砸飛之後,他身體還在空中向後飛的時候就已經將內力運轉到腳部經脈之中緩解痛感。
在葉皖砸到地上的時候,被他用銀針刺中心髒的那個男子才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顯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本來葉皖還想著摔倒地上之後休息一會兒在起來,結果剛摔倒地上就看見一個倒立的人影在他眼前,然後他屁股像是被刺紮了一般猛然離地,緊跟著他腰部一擺,立刻跳起。
葉皖作為一個有尊嚴的正常男人,自然不想在女人麵前出醜,更不想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出醜,所以他動作有些激烈也是能夠理解的。
關鍵問題是,葉皖身體還沒有站穩,雙腳還未落地的時候,一聲輕微的破空響,一根漆黑的弩箭對著他射來,對準的是他腦門上方,若是他繼續這個動作,這根弩箭會直接射中他的額頭,而他身體還在空中,想止住或者改變動作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女人出手真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人命。
“阿飛,小心!”欒玥聽見輕微的響聲,她想要上前去接住這支弩箭,她一激動之下忘記了自己身上使不出力道,剛踏出一步,就狗吃屎般的摔倒在地上,紅衣服和臉上都沾上了灰塵。
葉皖倒是沒有緊張,隻是他既然知道這弩箭有劇毒,自然不想伸手再去接,萬一不小心劃破了手上的皮膚,那死的多虧啊!弩箭上的毒在融合到血液中才有用,他已經走過一次運氣了,若是這毒在皮膚上就能作用,葉皖現在最起碼也得失掉一個右手。
他很明白自己已經走過一次運氣了,而他也清楚運氣不會一直眷顧他的。在他寒冥劍脫手的時候,他右手指縫間就已經扣住了兩枚銀針,在用耳朵判斷了這根弩箭的軌跡之後,他右手一揚,兩根銀針都脫手了。
其中一枚銀針正好撞在了那支弩箭上,銀針和弩箭各自勁道抵消了大部分,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落在地上。
另一枚銀針從弩箭上方穿過,直接射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中,銀針全部沒入其中,直接將她的喉管刺穿了,想活命顯然是不可能了。
這女人怎麼都想不到葉皖在這種情況下回擊還如此的犀利,真是死不瞑目。
葉皖銀針甩出之後就站穩了身體,他看著身前的敵人,帶著笑意的問身後的欒玥道:“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差……差不多吧!”欒玥聽到葉皖還有心思說笑,本來懸著的一顆心也不自主的放下了一些,用有些不肯定的語氣回應道。
葉皖現在對她的語氣表示很無語,雖然他知道她肯定是中毒了,不然她有這麼好欺負,但是他現在也沒功夫和她說話了,因為不遠處的三個拿著鐵棍的男子。
三個男子並排站立,手中鐵棍長指,的確氣勢非凡。由於剛才連個被銀針幹掉的人死的蹊蹺,所以他們才停頓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對著葉皖走來。他們的步伐放緩了,那根鐵棍在他們身前,幾乎可以護住他們身前的各大要害。
銀針若是射不中要害就不能斃敵,雖然之前葉皖用出去的全部回收了,但是他身上的銀針也就剩十根了,院子中的人都不止十個。
師父曾經說過打不過就跑,小命才是最重要的,葉皖把這句話牢記在心,而且他一直都是這樣做的,而今天他拚的這麼慘,完全是一個特殊情況。
郡主是為了不連累他才沒有逃婚的,他覺得自己有責任去保護她的安全。其實在碰到那個花格子女人的時候,葉皖就想把她一塊救走,這也是為什麼他看見李月昊將郡主抱走之後就猛攻那女人的原因。
其實葉皖不想和李府人血拚,以寡敵眾的事情他是非常不喜歡的,他也感覺不到以寡敵眾有多麼熱血,多麼的不可一世,多麼的牛逼哄哄。
葉皖見到欒玥的時候,就知道她中毒了,他腦袋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將她抗在肩上,馬上逃離這裏。
可是他知道自身傷痕累累,最關鍵的是體力消耗了很多而且那三個手握鐵棍的三個男子已經壓上來了,若是他立刻選擇逃跑,那三人肯定會立刻撲上來,根本就逃不掉。
葉皖很安定的站在那裏的確給了那三人壓力,他爭取到了休息的短暫時間,不過那三人選擇是正確的,若是他們盲目的衝過來,下場肯定是和那個女人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