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山脈某座山峰之上,樹木叢生。
一個俊俏的青年男子和一個消瘦的少年並肩坐在山崖邊的一塊巨石之上,盡情的享受夾雜青草香氣的微風的吹拂。
少年問道:“師兄,這次你離開這麼長的時間,有沒有什麼收獲?”
青年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愁緒,“線索突然就斷了,怎麼都找不到。”
少年說道:“你妹妹身上有沒有特別容易辨認的記號,等以後我離開了大漠也可以幫你找。”
青年笑笑,說道:“她左手臂彎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
……
葉皖認出了周寒然,覺得剛才打她的時候太用力,所以才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古昊和王三計聽到葉皖想要放過暗影的刺客,表情都有些動容,當然這都是氣的,他二人以及羅豐都和暗影有著深仇大恨。
王三計向前一步,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小少爺,這人是暗影的刺客,若是不殺掉的話,恐怕後患無窮啊!”
葉皖說道:“我有分寸。”
古昊本來對葉皖的態度就不怎麼的滿意,現在聽他說無緣故的放掉暗影的刺客,他心頭火氣,冷冷的說道:“小少爺,就算你是葉將軍的兒子,如果不殺了這女子,恐怕對昨天我死去的那些兄弟也不好交代。”
葉皖本來因為楠楠的事,心情就非常的不爽,古昊的話徹底將他的火氣燃著了,“我做事隻對自己交代,從來都不像別人交代!”
古昊聽到葉皖的話,再也控製不住,指著葉皖的鼻子罵道:“你這廝真是混蛋,那些人都是為了救你夫人才被炸得連渣都不剩,你如此說也不怕別人戳你脊梁骨?葉將軍如此深明大義,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冷血無義的兒子?別以為你仗著葉將軍的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站在一旁的羅豐也想殺掉周寒然,但是他知道葉皖肯定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才導致突然改變主意的,他覺得王三計勸說一下,若是葉皖堅持不殺也就算了,古昊這樣指著葉皖鼻子罵,做的確實有些過分。
羅豐正想著要訓斥古昊幾句的,卻見葉皖猛然轉頭,毒蛇般的眼神盯著古昊,場間迅速彌漫這濃重的殺氣,溫度都驟降幾度。
“我原本就是一個很冷血的人,至於義氣,那些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何來義氣?你不覺得你純屬瞎扯淡嘛!”葉皖上前一步,肩膀越過古昊抬起的手指,“最關鍵的是,我什麼時候利用葉度的勢力去為所欲為了?”
古昊手指著還在地上坐著的周寒然,“若你不是葉將軍的兒子,你以為你護的了她?”
“笑話!”葉皖朗聲說道,“我怎麼可能護不住一個女人?是你高估你自己還是你小看我?想要她的命,有本事你自己來取!”
古昊臉色鐵青,“你當我不敢?”
葉皖冷笑,“若你一個人來取,我讓你兩隻手。”
“你……”古昊將手中劍抽出,看那架勢真的要和葉皖拚命了。
不過古昊剛上前一步,手中的劍還沒有揮出去,他的手腕就被羅豐抓住了。
在古昊眼裏,羅豐的地位顯然比葉皖更加的高貴一下,他看著羅豐問道:“羅先生,這件事你怎麼說?”
剛才葉皖說昨天死的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讓羅豐心裏也有些小不爽,即便他知道葉皖這是在氣極的狀態下。他看著葉皖說道:“若是你願意給眾人一個解釋,事情或許就會簡單很多。”
葉皖冷哼一聲,“我為什麼要對他解釋,他是我的什麼人,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小的不得了的跳梁小醜。”
葉皖說完,還不等古昊發飆,就盯著他繼續說道:“我從來都沒想過借葉度的勢上位,對這間府邸也沒有絲毫的感情,有些事情,看在葉度的份上,我才一再退讓,可是如果我如此做讓你們覺得我軟弱可欺,那我可就要對不起你們了。”
葉皖覺得楠楠遠在西北,而且葉度曾經對他說過對楠楠身份采取了保護措施,所以他覺得楠楠被綁架和葉府肯定有些聯係,他今天也是想敲山震虎。
王三計聽出了葉皖話裏的意思,覺得小少爺真不簡單,和自己想一塊去了。
葉皖接著對羅豐道:“關於楠楠的事情麻煩羅先生了,我欠羅先生一個人情,日後有機會必定雙倍奉還。”
羅豐說道:“我沒有將人救出來,隻要你不要記恨我,我就很滿足了。”
葉皖在沒有在這裏停留的意思,轉身向外走起,走到周寒然身邊的時候:“不想死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