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皖覺得陳杞很單純,他主動說出自己的戰鬥方式,自己怎麼可能按照他的想法來戰鬥?
於是葉皖對著陳杞笑笑,“你既然說出了你的目的,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主動攻擊你呢?”
陳杞說道:“你身上有傷,若是耽擱下去,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乏,恐怕就不能一挑九了。”
“你說的對,但是若是被你消耗太多,依舊贏不到最後。”葉皖聳聳肩,然後席地而坐了,“所以我肯定是不會主動攻擊你的!”
陳杞長相很不錯,麵冠如玉,像一個吟詩作對的文人是不想一個三品高手,若是不是剛才的表現,也沒人認為他修為到了三品。
陳杞從小生活都不錯,或者說是在父母的手心中長大的,思想就像一個少年那般單純,他這一次也是從家中逃出來參加科舉考試的。
他聽見葉皖的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他覺得像這種避戰的行為怎麼會發生在一個二品男子身上呢!?他不怕將尊嚴全部丟了,若是換成自己站在對方的立場,一定不會這樣……
不過陳杞隨即想到可能是葉皖相信自己輕功太快,於是想等著自己主動出擊,既然如此陳杞就更不可能主動出擊了,他的心理活動很複雜,但是經過的時間卻可以忽略不計,於是葉皖坐下之後,陳杞也在地上坐了下來。
巨大平台中出現了詭異的一幕,兩人相對而坐,跟比坐蟬似得,關鍵是坐禪姿勢和那些真正的得道高僧坐禪也有很大的差別啊!
隨著他倆的先後坐下來,平台下方觀戰的平民議論聲漸漸的變大,議論聲的大流自然是指著陳杞大罵不已。
陳杞站在葉皖的立場想了很多,但是沒有站在圍觀者的立場去想,本來葉皖就是無間歇的對戰其他考生,雖然葉皖最厲害但是他依舊屬於比較弱勢的一方,所以圍觀眾人大部分大罵陳杞無恥之極,隻有少數的人說這是戰術,然後持有兩個觀點的人在台下吵得火熱。
陳杞隱約聽到下麵的罵聲,臉色迅速變得潮紅,尷尬異常,這場麵怎麼看都是葉皖欺負單純少年郎。
就在陳杞就要忍不住的時候,欒玥跳上巨大的平台,對著二人淡淡的說一句:“再過一盞茶的功夫,若分不出勝負,你倆全部判為輸!”
本來想起來站鬥的陳杞聞言,不僅心裏竊喜起來,而且嘴角的笑容也止不住,他本來就是不擅長隱藏情緒的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打不過葉皖,同為輸的結局他非常的樂意接受。
其實葉皖的想法就是想靠著輿論壓力讓陳杞主動出手,結果直接被欒玥破壞了,她這看似公平的做法明顯偏向陳杞這邊,他把陳杞的神色都看在眼裏,知道再等下去不成了,於是慢慢站了起來。
在對麵的陳杞見葉皖動了,他立刻站起來,他唯恐葉皖站起來後就突然攻過來。
葉皖看著陳杞的警惕的神色,微笑著說道:“刀槍無眼,我們換一種比試方法怎麼樣?”
陳杞略帶小心的問道:“怎麼比試?”
葉皖取出三枚銀針,說道:“你擅長輕功,我擅長暗器,但是這針若想將你打到沒有還手之力就必須刺中你的心髒或者喉嚨等要害部位,你我有沒什麼大仇,沒有必要攻擊你的要害。所以隻要我的銀針刺中你的身體就算我贏怎麼樣?”
陳杞仔細思考一會兒,才點頭道:“我同意,不過你必須在距離我五丈外發射銀針。”
陳杞話音剛落,葉皖手中的銀針全部都對著陳杞飛去。
陳杞反應也是非常的快,雙腳一使勁,往右後方一閃,躲過右側的兩枚銀針,他退後一步躲開那兩枚銀針而後前踏一步,躲開從另一側麵的銀針。
可是就在他躲開三枚銀針之後,從右側飛去的一枚銀針直接撞上了從左側飛去的銀針,那一枚銀針撞後改變方向的時候距離陳杞的後背不足三尺,他怎麼可能躲得過?
陳杞取下刺中自己衣擺上的銀針,心裏歎息一聲,“你贏了。”
葉皖走到對麵,收回自己的銀針,然後拍拍陳杞的肩膀是,笑著說道:“你身法真不錯,等下等我比試結束後可以在好好切磋切磋啊!”
陳杞高興的說道:“那我在下麵等著你,我期待著你接下來的比賽。”
用暗器敗敵後的就像是有無窮的潛力似的,越看越厲害,現在下麵已經有很多人賭葉皖能夠完成一挑九的壯舉……
欒玥見葉皖要使用暗器對敵,睜大了雙眼想要摸清楚這些銀針的軌跡,那天夜裏她沒看見銀針的具體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