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本來指的是那些能夠將劍使的出神入化的那類人,可是在他一襲青衫年少氣盛的那些年用手中的一柄劍揚名整個江湖之後,人們說到劍客往往就隻能想到青衫劍客。
青衫劍客指的不是身穿青衫得劍客,而是就指他一個人。
青衫劍客的真正實力並沒有太多的人知道,他這幾年一直安靜守在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身邊,很少有出手的時刻,最近一次殺人實在兩年前他一劍斬了影二。
青衫劍客每次殺人都是割斷對方的喉骨,而且他殺人從來都不加掩飾,殺的光明正大。
大明帝國建國後,法製相對健全,青衫劍客正大光明的殺人還能夠活的好好的,隻能說明他殺之人全部都是該殺之人。
吳忠義能夠從剛才青衫劍客出手判斷出他的實力絕對在自己師父之上,若是自己對上他,毫無勝算。
梅千是竹林的長老,修為在數十年之前就邁入了一品的境界,可是到現在依舊在一品的境界。吳忠義知道他師父和其他的那些長老一樣,這一生都不可能邁入準化境。
青衫劍客此時已經能夠看見準化境前麵的那道門檻了,之所以沒有跨過去是因為他心裏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完全放下,每當他想跨過那道門檻的時候,他身上的羈絆就像是一個無形的大手將他往後扯,於是他不在執著跨過去,而是安靜的守在她的身邊。
葉皖曾經嘲笑影六不敢去找青衫劍客報仇,誰都不知道影六通過影二的屍體判斷了青衫劍客的實力,影六雖然和那幾位首領有一些關係,可是還沒到為其拚命的地步。
“你比我師父還厲害,可是我為什麼沒有聽說過你?”吳忠義看著自己胸前的那些極致的劍痕,將自己的劍緩緩收入劍鞘,輕聲的問了一句。
青衫劍客看著南方的那片天空,想到那湛藍色天空下的那片諾大的竹林,神色有些追憶,“我在二十麵前離開竹林後就在也沒有回去過,以後若是有機會我可能會回去看看。”
吳忠義仔細打量青衫劍客臉上的神色,他肯定眼前的這位師兄有這不為人知的過去,不過他也沒有打探那些的心情,剛才的那一劍已經將他征服了,“我什麼時候去陪你徒兒練劍?”
“明天吧!”青衫劍客說完後轉身便剩下了一縷青風。
吳忠義在第二天還沒有去胡將軍府,他見胡蝶的時間被推後好久,因為在第二天京城迎來了一場夏雨,京城地處偏北方,夏雨也並不是如何的轟轟烈烈,時下時停,隻是天空黑雲壓城,讓人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京都人站在門口,看著遠方的天空,心裏想著這糟糕的天氣該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他們自然不知道在京都往南數百公裏的地方已經連續下了半個月的暴雨。
大明帝國內部有兩條橫跨帝國的喝酒,其中一條從漠州西邊的天山雪山下為起源,橫跨十餘個州直入帝國最東邊的海域內。這條河的中下遊地區有兩條南北走向的支流,一條主幹和兩條支流形成一個大大的“大”字,因此這條河便叫做大河。
大河養育了帝國內幾乎一半的人口,因此被成為母親河。
大河因為經過漠州,所以整條河流裏麵含著大量的黃沙,在那些河水湍急的地帶,整個河水的顏色就會變成暗黃色。
那些沙子隨著波濤洶湧的河水從漠州向東而去,可是那些隨水而動的沙子卻很少有流到東海的,因為那原本像個暴躁小孩的急流在大河中遊變成了一個溫婉的女子,河水就是變緩,沙子便沉了下去。
沙子沉入河底,河床自然變高,河堤自然需要加厚加寬。沙子越沉越多,河堤越修越高,等到河堤長高的速度趕不上河水長高的速度時,那一片平原地帶的人們就要承受大河之水壓抑的怒火了。
大河中遊地區已經連續下了十四天的暴雨,這場暴雨來的猛烈且異常持久,這裏的夏雨和京城的不一樣,有時候能夠持續下一整天而雨勢不止。
十幾米的高大厚實的河堤被豆子大的雨滴打的啪啪作響,十幾天的衝刷讓原本異常堅固的河堤變得濕潤起來,不僅僅是河堤表麵濕潤,河堤內部的土也變得濕潤了。
大河之水也隨著暴雨的持續而越長越高,奔騰的河水就像是一個被禁錮的野獸想要掙脫河堤束縛,自由的灑向那一片中原大地。
大河上空依舊密布著數不清的黑雲,那些黑雲沒有翻騰著,隻是靜靜的停在頭頂上的那片天空上,平靜的姿態下有些一場極大的暴風雨也醞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