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前世的無土栽培,還是加速版的。
這玉壺泡過的水也太過奇異了些……
雖說她從前從來沒有把壺泡上過一夜,但現在的情狀還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被山上刮過來的冷風一吹,她終於緩過神來。
想起了自已來的目地,在岩壁下找好一處地方,用手中的石塊挖好一個土坑,把人參放進去掩好土,隻留下幾片葉子在上麵,才小心地把剩下的大半囊水一點點澆到人參上。
搓了搓變得冰涼的雙手。
眼睛盯著那一叢露出土外的綠色葉片在快速的發出新芽生長,隻一會功夫就長出六枚肥大的葉子,每枚都有五片小葉片組成,中間一枝長徑輕微的抖動兩下開花之後,迅速地凋謝,結出了一簇珊瑚珠樣的紅色種子,在微風中輕輕的顫動。
她小心地扒開地上麵的一層濕土。
露出綠葉下的一小截人參瞅了瞅,隻見此時整株人參表皮呈淡黃色,摸了摸帶著木質的微硬手感。
有點疑惑難解地站起身來。
在她想來新鮮的人參應該是白白嫩嫩的一截吧?
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這樣子的參能有百年份?
把壞掉的水囊挖了一個淺坑埋好,從一旁的枯草上扯下一大把連著泥帶草葉子的枯草,遮在人參上麵,把碧綠的葉片從上麵虛虛的覆蓋住,怕風刮走又在枯草上麵壓了塊不太大的石頭。
最後瞅了一眼之後,方才轉身順著原路返回莊裏。
這一去一回用一將近半個時辰,回來的時候怕時間不夠就走得急了些。
等轉上了自家那條土路,才放慢了步伐,把氣息慢慢調勻。
若無其事地走進上官寧家的院落裏。
自袖中取出一塊帕子把手上的土擦淨,重新把髒了的帕子塞回袖裏,方才上前敲門。
隻敲了沒兩下就見上官墨言把房門打開。
側身讓她進來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這兩天忙?昨日沒見你過來,今天也比以往晚了不少時候。”
“昨天隨我娘進京裏去了,還上汴州橋逛了逛,可能是得昨兒個逛得路多,走得腿酸,回來後覺得有點累,今天早晨便起得晚了。”
她認真地解釋給他聽。
他聽了隻微笑的點點頭,這事便算揭過了。
這天她遲遲沒有選定要讀的書。
在書架子下猶豫不定,徘徊了老半天也沒拿起來一本書。
“你要找什麼書?”
墨言見她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讓人很不淨心,幹脆放下了手中的書卷。
明月努力搜索尋著架子上的書冊。
頭也不回地道:“有關藥材的就行,這兩天忽然想看看這方麵的書卷。”
他聞言起身越過她的身邊,從架上拿下來一本書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瞅,是本叫草藥雜紀的書,不禁欣喜地道過謝。
忙捧了書到窗前坐下,連茶不顧不得喝開始啃書。
回到家時比平日晚了不少,夏氏問了一句。
她回答說墨言給她講解一本生澀的書,她有不少地方沒弄明白,又讓他講解一回,才回來得晚了些。
第二天一早夏氏剛剛起床。
就見女兒穿著中衣披散著頭發從被子裏起來,興奮地扯住她的袖子,一迭聲地問道:“娘,你猜猜我昨晚上做了什麼夢?”
“夢到過年吃好吃的了?”夏氏走過去給她穿上外衣:“大清早的發什麼瘋,也不穿衣裳起來,再好好的說話。離著過年沒幾日了,到時你想吃什麼,娘給你做。”
“不是吃的,也不對,應該是能吃的。”她滿臉興奮地道:“娘,前兒打京裏回來,女兒總覺得有什麼事似的,好像沒想起來。不過昨晚上做夢倒是記起來了,怕起來之後沒一會兒會忘掉,才要與你說的。”
“什麼事想不起來,還與進京有關,要做夢才能想起來的?”
夏氏聞言笑了笑,覺得女兒童言稚語的很是可愛。
“前天咱們不是看了一則藥鋪子貼出的告示嗎,我昨天夢到昭蘭又挨了她娘的打,還幫她上後山采草藥。剛剛醒過來才猛然間想起,那天我去喚哥哥上山采藥,與墨言哥哥三個人一起去後山的時候,在山上發現了一根好像是人參的東西,長在一處岩石下麵,有一小截露出地麵,還長著綠色的葉子,覆在一篷枯草下麵,不過那時心急回來給昭蘭送藥,好讓她及時的上藥,回來後就把這事給忘記了。娘,我們呆會兒去後山瞧瞧吧,那天我瞅著那株參的根徑與從前我吃的幹參真的很像,隻是比那個要大,而且長了葉子。”她樂滋滋地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