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無為道人也幹咳了幾聲:“我說大麻子你說話不要那麼露骨麼,你的確是見鬼了,而且是吸精鬼,楊花已被吸精鬼纏身了,你也被吸精鬼吸了陽精了。”
嗡,陳大麻子腦袋當時就大了,把還要說的混賬話一下子噎了回去,兩腿顫顫戰戰兢兢地哀嚎到:“鬼,什麼鬼,老仙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你可要救救我呀”。
“無妨、無妨,還沒到那個地步,昨晚已有一道士將其醫好,一會兒她就會出現,但你千萬。。。。。。”
鬼都捉住了,我還怕啥,我還是先找我的小娘子吧,沒等無為道人說完,陳大麻子又咋呼起來,扒開人群四處張望,嘿嘿,這老道士算得可真準,那不是楊花嗎,哎呀,怎麼旁邊還有個道士,不行我得去看看,也不等無為將話說完,轉身就走。
“哎,”無為歎了一口氣,叨咕道:“我這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趕著投胎呢,千萬不能再靠近此女,誰靠近,在三日內都會有血光之災。”
“老道士,你給本姑娘算上一卦,看你算的準不準,如不準,趁早離開王家集”。
完了,今天是不宜開張吧,怎麼老大這頭一天開張就總有人要砸攤子呢,但這聲音又很溫柔,也不像是挑事的人啊,當李悠然抬起頭看到這位姑娘時,不禁呆住了。
這位姑娘大約十七八歲,一身素衣,身材婀娜,長得白淨透徹,神態脫凡出塵,眼神風清雲淡,剛才明明說的是一句狠話,但聽在人們耳裏還是那麼溫柔好聽,尤其是那雙深邃迷蒙的眼睛,一下子就把李悠然的眼睛吸引了,李悠然盯著姑娘的眼睛出了神,在姑娘的眼睛裏,李悠然看出了天邊浮雲無根無源、飄忽不定的感覺,自己的心隨著這種感覺悸動起來,久久不願離去,唉,可能都是孤苦伶仃之人吧。
無為見狀,忙用左手在李悠然的眼前揮動,隔斷了李悠然的視線,並開口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人家都要砸咱們的攤子了,你還色眯眯地瞅人家,真是丟盡了我老大的臉”。
李悠然猛然驚醒,臉刷地一下紅了,心裏暗道,可不是麼,這麼盯著人家姑娘看,人家是不是也把自己當色狼了,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李悠然把眼睛望向了天邊的浮去,但不知是不是受了剛才姑娘那迷蒙的眼神的影響,李悠然的心又隨著天邊的浮雲飄遠。
那姑娘並沒有生氣,而是感覺這個大男孩的舉動很奇怪,便輕聲問道:“弟弟,你很喜歡天邊的浮雲嗎”?
“嗯,喜歡”,李悠然聽姑娘問他,收回了望向天邊的目光,低頭小聲說道。
那姑娘目光迷離了一會兒不再瞅李悠然,而是轉向無為道人:“老道士,你若能算準了,這錠金子就便是你的了,如算不準,趕緊走”,說完,像變戲法似的在手中出現一錠金子並隨手扔在了卦攤上。
無為看到竟是一錠金子,兩眼立時放出光彩,趕緊把金子拿了起來,把金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一番,開口道:“不知小姐怎麼稱呼,想要算的是什麼?”
雲夢淡淡地說道:“我呀,名叫雲夢,我今天要為你算一卦,想算算你什麼時候死。”
無為道人聽完之後,嚇得脖子一縮,毅然決然地把金子放了回去,開口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也。”
“哼,少在這跟我拽,此卦我給你算一算,如若你趕緊離開王家集,還能多活些時日,否則,三日之內,此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雲夢說道。
“嗬嗬,小姑娘火氣太大了,火大傷肝,這不好,本仙人一日隻算三卦,今日之卦不是應在你的身上,但看在你良心未泯,且你我之間有些間接的緣分上,就破例贈你一卦,你看準是不準。”
隻見無為道人左手比比劃劃地一陣掐算,皺眉開口唱道:“曾經天邊一片雲,巫山之巔留青痕,守得萬年相思苦,隻為雲開見真身。”無為道人的這一番話隻聽得眾人如墜霧裏,不知其所言為何,但李悠然卻發現雲夢的臉已微微變色。
無為接著說道:“世間萬物皆通靈,井中甘泉亦有情,養魂已有千餘載,莫貪靈根毀道行,我勸姑娘還是去除貪念,速速離開王大富人家,否則三日內姑娘會有血光之災”。
雲夢聽完臉色大變,恨恨說了一句:“老道士,算你有點道行,但我不會有血光之災,你卻必定葬身於此。”說完轉身離去。
圍觀的百姓雖然聽得雲裏霧裏,但死人這事聽明白了,涉及王大富人這事也聽明白了,這事可沾不得邊,大家夥一轟而散。